在老牛噴妖火的同時,飛出池塘來的喜鵲,也在半空中不停鳴叫,以音波封堵住青牛的退路。
面對老牛的妖火,喜鵲的妖音,青牛縱然是如今化為水精之軀,也是不免心中畏懼,還是有那么幾分畏懼的,擔心招架不住這前后夾擊。
妖火和妖音已經襲來,青牛還是不得不做好拼命準備,無論如何要護住背上小神仙。
但張牧之突然舉起手中牧笛,也不見牧笛有任何的動靜,妖火和妖音瞬間消失。
“小道而已,何足為懼?”
云淡風輕的一句,瞬間令張牧之看上去顯得異常的仙風道骨,盡管他如今不過是個十五六歲少年郎。
但這份仙風道骨只是片刻,隨著他手中的牧笛一指,原本消失的妖火和妖音突然重新出現。
只是這一次,妖火和妖音返回去攻向了老牛和喜鵲。
瞬間,妖火點燃了老牛,妖音也將喜鵲給困住。
火焰中,老牛不斷發出痛苦哀嚎。
妖音籠罩,喜鵲也是也從半空中跌落,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著。
掙扎中,喜鵲發出了一聲鳴叫,對抗住妖音,抬起頭對牛背上張牧之喊道。
“你不能殺我,如果你殺了我,你永遠也找不到織女,你和她無法重逢,也就永遠無法回到天庭去了。”
聽到這話,張牧之平淡地笑了笑回應:“我為什么要找織女?我又沒有說我是牽牛星,我也沒說我想要回天庭去啊?”
飽受妖音折磨的喜鵲,頓時驚訝地看向牛背上張牧之,瞬間心神受到打擊也是無法對抗妖音了。
老牛同樣在妖火焚燒中,抬起頭來不可思議地看向了牛背上的張牧之。
良久,老牛在火焰中發出沙啞的聲音:“你,你果然不是他,如果是他的話,無論如何也不會有如此狠辣的手段啊。”
這一刻老牛似乎認命了,不再去抵抗妖火對自身的焚燒。
但是喜鵲并沒有徹底認輸,竟然又一次振翅,試圖要飛出妖音的纏繞。
眼見著喜鵲掙扎著,已經飛了起來,幾乎是要掙脫妖音的束縛。
突然夜空中降下一縷縷的絲線,經線緯線交匯降臨,織出了一張網兜,將振翅高飛的喜鵲給捆住。
一個女子在喜鵲被織線束縛住不久,便踩踏著一塊織錦款步從夜空中走來。
女子的樣貌上,幾乎是和喜鵲之前所化的女子一模一樣的,只是沒有喜鵲所化女子那份輕浮,月光下顯得異常的超脫和清冷。
纖纖玉手一點,兜住喜鵲的織布從半空中落在了清冷女子手中。
看也不看地上將要被妖火燒成灰老牛,直接平視坐在牛背上的張牧之。
“你不是放牛的?”
聲音和人一樣清冷空靈,聽在耳朵里真的是很悅耳,就是實在是太清冷,幾乎是沒有絲毫的感**彩夾雜。
張牧之微笑著回應:“其實我也是放牛的,姐姐你看,我不是騎著牛?”
女子又看了看化為水精之軀的青牛,冷冷地說:“哼,放牛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本來想要趕來救人,既然你都救了,倒是省了我的事。”
言罷女子便抓著被擒下的喜鵲,飛身而起翩然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