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井日當然不可能真的吃下手柄,他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別介啊,咱這不是開玩笑的嘛,不過,老簡,你這手速,反應,意識,還有預判,都是頂級啊!”
薩井日倒也沒有說錯,不過所謂意識和預判,其實都是來自荊簡對自己的熟悉。
“我服了,真的服!單走一個六!我這人就佩服高玩。以后我就是你的迷弟!”
看到荊簡慢慢的將手柄拿開,薩井日才松了口氣。
荊簡說道:
“你能盜走這款游戲的源代碼,倒也不一般。”
薩井日假意謙虛道:
“害,沒啥技術含量,這深娛公司,就跟沒有防御手段一樣。”
“什么意思?”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深娛就這一款游戲,到現在也有近三十年了,游戲公司火的時候,不用我說你也懂,幾乎是全民在玩,要說錢也賺了不老少。但這公司硬是各種投資都失敗了,無一例外,簡直就像王多魚開的公司,專門盯著破產,導致現在游戲也停運。我黑進去的時候,真就感覺這公司要完蛋了,說不定過幾天,就能看到深娛解體的消息。”
薩井日的預測并沒有錯,可這里頭的邏輯荊簡聽著有些怪。
如果投資失敗,那么唯一賺錢的項目就更應該保留才對。
即便是運營不下去,找個賣家才是正確的途徑。
但深娛的做法是停運游戲。
巧合么?
深娛停運游戲,自己就從游戲里走了出來……
“這家公司是一家怎么樣的公司?”
“以前也有人深挖過,公司的一切好像還挺透明的,只有大老板,也就是背后的金主很神秘,一直以來都沒個準兒。后來很多更精致的游戲出現后,人們也就不關注了。”
“所以這位老板一直是一個迷?”
“可以這么說。”
“關于深娛,你還知道些什么?”
“多的也沒有了。你問這個干嘛?”
“擴展一下知識面。”
這蹩腳的理由薩井日居然還信了,他打算拉著荊簡再玩玩別的游戲,有這么一個能夠打通世界未解難題的高手,不一起玩實在是浪費時間虛度光陰。
不過這個宿舍的門開了。
荊簡見到的是一個身高一米九,比他還高出半個鼻子的魁梧壯漢。要說那張臉吧,帶著些微的呆滯,如果不看這穿上負重衣后過于臃腫的身子,那還是勉強算俊秀。
當然……代入感肯定是沒有荊簡這么強的。
不過這身肌肉硬漢的形象,倒是頗得荊簡好感。
壯漢手里抱著一條小狗,小狗的眼神可憐巴巴的,后腿上的狗毛有血跡凝固。壯漢看到自己的宿舍里多了一個人,原本就有點緊張,現在更慌了。
“老薩……怎么辦?它是不是要死了?”
“別急,慢慢說,這狗咋回事?”
“撿到的。”
“我說你咋忽然回來了呢。”
薩井日指了指荊簡,說道:
“咱們的新舍友,荊簡,老簡,這是另一個舍友,咳咳,就是我前面提到的,叫王玨。”
荊簡看著那條小狗,若有所思,識海里又閃過了某個畫面,但過于零碎。仿佛是最早某個世界里,自己也有過一條小狗。
這甚至不能算是記憶,有可能只是某個聯想。
荊簡又看著王玨。
此前一路行來,他可以確信命運卡牌是一種很稀有的東西,盡管他不知道命運卡牌到底是什么。
但現在,自己的兩個室友,都是持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