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不上,你追的上。”
柳病樹懂了,他皺著眉頭咳嗽起來。
“這就陷入了困局。”
荊簡境界太低,無法跟上,柳病樹境界高深,但卻無法追蹤。
“可還有其他余孽?”
“有,但也一并在逃。而且很快就會走出我的感應范圍。”荊簡無奈歸無奈,但也沒有顯得焦慮。
柳病樹搖頭,說道:
“憑借現有的證據,足以取消這次生存測驗。”
“沒必要。這場生存測驗的大體方向,是由外圍步入內核,而如今內部的蟲族被消滅干凈,那幾個余孽難以興風作浪,按照它們的習性,領頭的工蟲被殺,很有可能會回到蟲巢修整一陣子。它們是逃跑的方向與學生和老師們行進的方向相反。”
荊簡頓了頓,說道:
“蟲族的規模不小,這點蟲子殺了,還有更多地蟲子。它們的習性我清楚,會習慣性的先試探對手的實力,然后決定要不要大舉入侵。其實它們逃走了也好,這些工蟲為了能夠不被吞噬,一定會夸張的描述你的強大。短時間內,它們反而會比較安分,這段時間,要讓修行者們明白,強敵絕對不止萬獸。”
“這還不叫大舉入侵?”
“不算。”
荊簡不想對柳病樹描繪出蟲群鋪天蓋地大舉入侵打來的場景。
在蟲族女王的指揮下,這些蟲子像是最洶涌的天災。陸地上行進的蟲群,如同數百米高的海嘯堆疊,天空中的飛蟲更是化作了延綿數百里的蟲云,將整個天幕遮住。
這場景荊簡見過,卻不記得前因后果。
無法獵殺蟲族,柳病樹只得作罷,和荊簡一同回到薩井日等人身邊。
他本可以直接離開,不過出于對荊簡的好奇,柳病樹決定多待會兒。
……
……
七日生存的第一個夜晚到來。
而世間萬事都有因果。
田旬作為一個高段位的舔狗,一個富二代貴公子,自然不可能在七日生存里錯過和白瓶兒搭訕的機會。
適當的贈予生存資源,或者替白瓶兒解決一些對手,這都是一個合格的舔狗該做的。
而白瓶兒呢,又一直很在意荊簡的去向。
聽說荊簡的隊伍是一支配置很差的隊伍,所以白瓶兒很想施舍女神的援助,讓荊簡明白自己是一個多么完美的女孩子。
不過白瓶兒的想法是一回事,幾個男性隊友的想法又是另外一回事。
田旬對這種舔狗急于證明自己的眼神實在太了解。白瓶兒的隊伍如果真的遇到了荊簡的隊伍,恐怕是相看兩厭。
田旬當然講義氣,面對女神的要求,他也沒有說出荊簡去了哪里,畢竟換個女神就能繼續舔,自己追求的只是舔的樂趣。而朋友要是受了傷,他會很難受。
他有一種感覺,荊簡身上有著特殊的才能,未來說不定是一大助力,一個很粗的大腿。
可舔狗扎堆,田旬不說,張廣智也會說。
于是白瓶兒的隊伍,趁著夜色,前往了荊簡隊伍所在的地方。
好巧不巧,就在通往大龍澤的一片林地里,遇到了正在往回趕的荊簡和柳病樹。
柳病樹的咳嗽聲在夜里格外的刺耳。他不是百川大學的老師,不是追獵者,便對這些學生沒有興趣,看神情,似乎荊簡認識這些人,柳病樹就耐心的等待著。
白瓶兒假裝是偶遇,一臉驚喜的說道:
“荊簡,你也在這里,太好了。”
荊簡看了一眼白瓶兒,說道:
“簡單陳述一下好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