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碼完了……所以我鴿了,提前更新~)
幾世的經歷里,荊簡曾經也有過一些宿命感。以為自己這樣的家伙,也會遇到所謂的一生之敵。
但后來他發現……根本沒有一生之敵。
昔日的同行者,被他遠遠的甩在了身后。
九界的記憶,荊簡已然不記得,唯有靈界還算有些印象。
印象里當年他也做過外門弟子,那個時候所有的同門師兄弟,都仰慕著大師兄。大師兄年紀輕輕,就是宗門的高層,一身修為已經堪比門內長老。
名字荊簡已經不記得,后來自己轉入內門,便是入了這位大師兄門下。那時候大師兄已經是掌教,堪稱正道之光。
那時候荊簡也頗有斗志和干勁,想著這位大師兄年紀和自己一般,實力卻已經是修行者中最上流的存在,一定是一個值得自己奮斗一生去超越的對手,是一生之敵。
但幾十年后,替這位大師兄渡劫的時候,一腔熱血就化作了尷尬。
這樣的事情似乎在其他幾界也發生過。所以再聽到所謂天才,怪物,麒麟兒,不世出奇才之類稱謂,他感覺已然麻木。
荊簡從來不輕敵。但人界不過才擁有靈氣三十年,自打他接觸了高數,了解了概率論這個玩意兒后,就越發相信科學。
科學的角度來看,出現能打贏自己的人是不科學的。
與阿卡司閑聊了幾句,提及到了幾個九武尊后,荊簡也問了問關于柳病樹的事情。阿卡司對柳病樹的回答倒是和柳病樹對阿卡司的回答驚人一致。
要么打得對方毫無還手之力,要么連摸都摸不到對方。
法師和刺客的對決就是這么枯燥。
“你打聽這么一號人做什么?”
阿卡司好奇,荊簡柳病樹似乎頗為關照。
“柳病樹人已經病了,腦子可能就不怎么好使。不管對顏又魚,這些人要做什么,想辦法讓柳病樹不要參與進來。”
“怎么想?我跟他不熟喲,而且一邊是一個無根無萍的小管家,一邊面對的是秦天王,就算腦子不好使,他也知道該怎么選。”
阿卡司繼續說道:
“何況柳病樹既然和其他幾個九武尊一起來,說明已經被說動,至少在黑魔女這件事的看法上,他和所有對顏又魚有偏見的人,都一個樣子。”
荊簡并不在意,說道:
“他人還不錯。你告訴他,這個世界還有比秦天下更可怕的人。”
“他能信?”
“就說是我說的。如果他不信,至少我也關照過他了,只是他自己站錯了隊。”荊簡準備離開。
“怎么感覺你跟他,比跟我還熟?老板,明明是我先來的喲。”阿卡司打趣道。
荊簡看著阿卡司這一臉洪世賢的表情,忽然覺得現實里的管家比游戲里管家還要欠揍。
……
……
夜色降臨,百川大學的學子們大多已經開始休息,正是成群結隊往北街走的時候。
但百川大學的老師們,卻正在上演一場無聲無息的追逐戰。
就在最后一節晚自習快結束后不久,疑似刺客的身影再次出現。
這刺客被軍用反恐夜行衣包裹的嚴嚴實實,帶著頭盔連一根頭發絲兒都沒有露出來。
胸前的衣服圖案上,畫了個蝙蝠俠的標致,但背后又畫著骷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