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長生說道,很自覺的排在隊伍的最末端,等待前面人群緩慢的移動。而馬車所占的面積又大,招惹來周圍不少的閑話。
“又是一個個擺闊的公子哥,也不知道最近青悅城來的是第幾個了。”
“嘿,無非就是為了張家大小姐的比武招親來的,但是想要娶到張家大小姐,靠的可不是家財萬貫,靠的是自己的實力。”
“豪門子弟都是用錢財跟天材地寶堆出來的修為。真正有能耐的沒幾個,張大小姐跟著他們只會受委屈。”
“這個不錯,雖然我現在只是肉身境界,但是人和人的體質不能一概而論。比如對面那公子哥要是先天境界,但是我可以一個滑鏟拿著刀從他身下滑過,那他就死了。”
周圍魚龍混雜,排隊的有鮮衣怒馬的江湖游俠,有落魄的窮書生,也有農家小院中不甘寂寞的小農婦,他們聊的話題自然也都是千奇百怪,各有說法。
顧長安聽到那個滑鏟的時候有些忍不住笑。
任長生卻在這似乎永遠等不到盡頭的排隊長龍里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直接甩出一個令牌,讓馬夫把擋在馬車之前的人驅散。
“大人,你之前不是還說今日出行不以衙門的身份嗎?”
馬夫忍不住道。
顧長安看了他一眼,沒有搭話,沒有做聲,只是低著頭閉目修煉。
任長生象征性一腳踹在馬夫的屁股上,問道,“你剛剛叫我什么?”
馬夫有些懵,有些不自信的回答,“大人啊……”
“難不成你家大人不是衙門的人,不是衙門稱哪門子大人?”
任長生又給了面前這很不開竅的馬夫一腳。
顧長安笑著輕輕搖頭,他發現任長生好似不僅身體變回到年輕時候,就連平時行為舉止也都有了些年少輕狂的樣子。
不如先前那般沉穩,給人的感覺也大有不同。
有了懸鏡使的令牌,四人的馬車很快就進入到了城中。城池之內,并不如想象一般擁擠喧鬧,反而有些空曠。
來往的人群也不多,那些進入了城中的來客,在第一時間會最快的速度尋找到客棧,然后入住,便再不見出來。
“先前我也來過這里,怎么不像現在這樣?”
炔螢疑惑道。
“也許是跟先前他們討論的熱火朝天的那個比武招親有關。”
顧長安猜測道。
“張家我知道,是青悅城最大的家族,雖然稱不上可以富甲天下,但是在這區區城池之中也可以獨尊一方。”
周明通道。
在此次出行之前,他已經做好了萬足的準備,到如今,在馬車之中,手中還捧著一本青陽州地志,然后將所有的大致地形都記下來。
“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大可不必搭理,等到后面有時間再去管它,倒是我看以他們這速度要是再不尋找客棧歇下,恐怕今日便要在馬車上住上一宿了。”
曹昀提醒道。
“他說的對,雖然我只來過一次,但也知道這里的客棧并不多,大部分都是給行商之人制備的,好在這個時候是行商的淡季,沒有多少商人來此。”
炔螢說著,駕馭著馬車,輕車熟路地開始帶路。
四輛馬車很快就整整齊齊地停在了一間客棧門口,那客棧看起來有些人跡罕至。
別的客棧許多來客到了之后便立刻入住,這件客棧卻只有寥寥二三人進去,并且不過片刻,又神色古怪地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