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左右那小丫頭不是我的弟子,是我徒孫的徒弟而已……”
袁庭山雖然嘴上說著不在意,但是心里一想起那天資貌似也算不錯的小女子,還是有幾分惋惜的。
三人經過了這老舊道觀,來到了最深處的后院。
這后院用一扇門關著,門瞧起來只是普通的木門,但是卻隔絕了千蓮峰千年以前與千年以后的風景……
“師祖,我已經把人帶過來了。”
袁庭山站在木門面前,沒有貿然伸手去推,而是畢恭畢敬的說道。
柳千殷只見過這老頭在千蓮峰其他地方的威風,還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畢恭畢敬的模樣,實在有些稀奇。
“讓他帶著神體來,你先在門外等候。”
過了好一陣之后,木門之中才傳來一聲懶洋洋的聲音。
柳千殷聽出了沉重的歲月之感。
“進去吧。”
袁庭山讓出一條道來,前者背著顧長安,略微猶豫了一下就直接推門而入,這一進后院境地,只感覺眼前有一道金光忽然晃了一下。
身后的門又自行緩緩合上,柳千殷在一剎那恢復視力之后,只看見一片金色蓮池前,一位垂垂老矣的老者,身上穿著松松垮垮的道袍,白須白發,不過看起來似乎還沒有袁庭山年紀大。
“你來了?”
那老頭轉過臉來看了一眼背著顧長安的柳千殷,一眼之后又轉過身去,佝僂著背,干枯的手掌握著一根竹竿,似在垂釣,可卻連魚線都沒有。
“看樣子倒是跟當初的柳小子有幾分相似,本身的天賦也不錯,看來選你當這個掌門是錯不了了。”
老頭呵呵一笑,在為自己的選擇高興。
“掌門一事我已經答應了,那這顧長安,你什么時候讓他醒過來?”
柳千殷冷靜道。
即便面前這老人給他一種深不可測,如臨深淵的感覺,但也不妨礙他說起話來不卑不亢的態度。
“不著急,垂釣一事最急不得,一急就容易斷了魚線。”
“這樣哪里能把魚釣上來。”
老者緩緩說著。
在那些金色蓮花散發出來的微妙光芒之下,柳千殷隱約之間,好像看見那竹竿的末端有一根細色長線。
這一根長線玄光流轉,柳千殷看不懂,但也知道頗為不凡。
“這世間許多叫做緣分的東西,就如同魚桿上的魚線,牽連彼此。”
“當初柳芝山的魚線斷了,這一次千蓮峰與你之間的魚線,可不會再輕而易舉的斷了。”
老者呵呵一笑。
與此同時,他似乎是感覺時機已經到了,他猛然抓住竹竿,旋即這么一抬手。
那魚線隨之而動。
魚鉤上,掛著一條緋紅色的錦鯉。
離開水池后,仍舊還在搖動著。
“你看……”
“這魚,不是已經上鉤了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