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霽云去了之后,李倓才把一直在繼續負責城中保障事宜的許遠找來,手里面拿著一張剛剛寫下的清單,上面滿滿當當的寫的全是進攻的器械。
許遠這么一看,當時就有點懵逼了,張巡和雷萬春已然去了敵營,南霽云剛剛神秘兮兮的帶著幾百騎兵從后門走了,這個時候李倓要準備攻城器械,這不是反其道而行之嗎?你早準備給張巡帶著也行,現在最能打的已然都不在了,準備這個能有個粑粑用。
縱然許遠不是個好出頭的人,拿著這張清單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問道:“節度使啊,咱們這回是守城,你要這攻城的器械……”
李倓一聽這話當時差不點沒笑了,心說許遠這家伙雖說性子不錯,但是這說話的藝術絕對是欠缺著點,他這話要是翻譯過來的話,那不就是在說自己是個傻叉,連攻守都分不清嗎?
不過李倓當然也知道,這不是許遠真正的想法,他只不過是對于自己做出的這個決定稍微有那么一點點的疑惑罷了。
“咱們的確是來守城的,所以這些個攻城的設備,左右也是沒什么用處,夜幕降臨的話,約摸著張巡和雷萬春也該回來了,接下來,就該本王出場了!”
“節度使要去率軍去襲營?”
許遠完全震驚了,他完全不知道李倓這是玩的哪一出,有張巡他們在,李倓作為大唐的皇子,河南道節度使完全是可以在城里指揮,親自出城除了把自己置身于險地沒有任何的用處。
一旦讓尹子奇知道了,那更是得跟一條瘋狗一樣想要把李倓整死,那對于大唐將士們的士氣將會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正是,張巡已然年近五旬,且是文官出身,他尚且能夠持槍沖鋒在前,本王才二十余歲,又自幼習武,修習兵法,怎能露怯?”
李倓這個理由聽起來是相當的充分,整的許遠當時就不知道怎么玩了,在哪眨巴了半天眼睛之后終于一咬牙一跺腳說道:“節度使要是想去襲營,我也得跟著!”
“你要是有南霽云的兩下子,本王還真就得讓你跟著,不過現如今……你還是在城中守著,別到時候本王讓人家追著到了城下了還進不來就行了!”
論起嘴上功夫,許遠哪里是李倓的對手,當時雖然急的就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但是他沒招啊。
許遠愁著的當口,李倓卻已然披掛整齊,拿著自己的長槍走出門去了。
到了這個時代,李倓其實也想當一個指點江山的幕后大佬,但是在他的記憶中,之前的李倓因為母親的地位并不高,為了在皇族中不受欺凌,打小就苦練武藝,十幾歲就曾上過戰場。
千軍萬馬中,李倓也曾是趟過的,前胸后背上的傷疤,也不比那些個將軍們少上多少。
記憶這個東西,就是有種神奇的魔力,當李倓這些天在府中試著操練槍法的時候,他知道,金戈鐵馬,是他在這個時代的歸宿。
而且退一步說,身為一個皇子你要是有了點稱帝的想法,那不就得有點跟別人比不一樣的地方嗎?
戰功,而且得是實打實的戰功,就是李倓跟現如今的天下兵馬大元帥李豫相比的優勢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