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這些年的相濡以沫,張明月對于李倓還是相當的了解的,她知道李倓是有那種掌控一切的能耐的,更知道李倓的性格里也帶著那么一絲絲的急躁,所以別人摸不準的事,別人不敢勸說出口的事,張明月還是敢的。
“朕的確是不著急,但是他們怕是已經著急了啊,朕倒是想要讓他們慢慢的認識到跟朕對著干并沒有多少好處,但是他們已經回不了頭了,所以朕就是要借著貴妃的這件事在朝堂上立威,也要讓我大唐的朝臣們知道知道,到底怎么做才是對朕,對天下的忠誠,他們必須得知道,陳玄禮那樣的忠誠,并不叫忠誠!元載和王縉這樣的,更不是!”
說到這的時候,李倓的眼睛里已經滿是熊熊的火焰了。
顯然,有一些個東西也在李倓的心里面憋著挺長時間了,雖然他知道用自己的節奏和辦法治理朝堂的確是有點理想化了,但是他更知道一個事實,那就是自己才是現在站在大唐金字塔頂端的那個人。
長安城中的暗潮洶涌,除了幾個真正在核心中的人物是任何人都不知道的。
因為李倓特意告知了小竹和楊玉環,除了楊玉環本人想要出興慶宮得來告訴自己一聲之外,剩下的事他們都是可以正常去做的,不管是在興慶宮內的自由活動還是讓宮女出宮采購什么東西。
對于李倓的這個做派最開始的時候楊玉環是拒絕的,畢竟興慶宮按照常理來說應該是已經空置起來了,作為前朝太上皇的宮殿,里面要是時常有侍女出入的話,那是非常容易讓人產生一些個聯想的。
但是李倓并不在意這些,楊玉環看著李倓好像是成竹在胸的神情,自然也不能再說什么了。
這樣一來,就光是小竹一個人就幾乎每隔兩三天就出興慶宮一次,她因為自小就被高力士養在長安城的府邸里,所以對長安城還是十分熟悉的,不過也正是她的這種熟悉,被尾隨著她的人看出了一些端倪。
元載和王縉源源不斷的接收到了興慶宮里一定有人住著的消息,而且他們判斷就是在李倓暗中出城之后才住進來的。
有誰能直接讓李倓給接到了李隆基原來的宮殿之中,而且還堂而皇之的住下了,這讓元載和王縉那是百思不得其解。
一兩個月的時間過去了,他們能確定的東西依舊不多,只知道興慶宮里面住了人,而且李倓自從出城之后也沒有到那里去過,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像沒有人能想明白。
而在這個一兩個月的時間里,朝堂上也發生了一些大事。
聽聞了大唐竟然是李倓登基之后,回紇的牟羽可汗派遣了使者到長安城,并且在朝堂上直接表達出了兩個意思,一個是想要跟大唐簽訂平等的盟約,求娶一個大唐的公主,另外一點則是想要恢復之前因為他們和大唐的爭端而被李亨切斷了的商貿。
這里面表達出來的意思非常清晰,那就是北邊的部族大都整合在了同羅部和仆骨部的身邊,他們利用能跟大唐通商的機會迅速的發展著。
經過了這么長時間之后,回紇人終于有點著急了,他們知道,要是再這么坐吃山空的話,等待著他們的可能將會是不用大唐出手,直接被同羅和仆骨部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