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是老臣所看到的不錯的話,眼前的人,可是前朝太上皇的貴妃?”
畢竟楊玉環的死是每一個大唐人都知道的事,所以王縉還是得習慣性的先確定一下這個消息,要不然萬一是一個烏龍,那可就有點得不償失了,而要確定這件事,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從李倓的嘴里說出來她的身份。
“不錯,現在站在我大唐朝堂上的,乃是朕的祖父,前朝太上皇的貴妃,也是如今我大唐的太皇太妃!”
李倓嗓音洪亮的就把這件事在朝堂上面說了出來,就好像楊玉環成為后宮之中一個地位顯赫的人物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要說之前所有人心里面的都是震驚和猜測的話,那么現在這件事顯然已經落在了實處了,眼前的人就是楊玉環,而且李倓顯然是承認她這個李隆基的貴妃的身份的。
事情要是真的像是李倓說出來的那樣的話,那元載這段時間的謀劃可以說就已經變得一文不值了。
李倓接回來的乃是前朝的貴妃,而且人家之前就是住在興慶宮里的,現在李倓把她給安置在興慶宮可以說是一丁點的毛病也沒有啊,要是真的安置在了太極宮里面了,以楊玉環的名聲來說才是可能給李倓帶來麻煩的舉動呢。
“太皇太妃?陛下啊,難道你忘了當初馬嵬驛的事了嗎?老臣記得,當初陛下也是在場的啊,當時的宰相楊國忠和貴妃楊玉環,那都是我大唐的罪人啊,而且按道理說已經當場處死,如今這……不論如何,此事還請陛下明鑒啊,這安祿山的叛亂的罪魁禍首,正是他們兄妹,陛下是知道的啊!”
說出這話的當然是王縉,他能做到宰相的位置上,心里面的確還是有一些個東西的,現在既然他知道自己跟元載乃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所以篤定了絕對不能讓李倓在這件事上全身而退了。
李倓一看到這個時候站出來的還不是元載,而是王縉,心里面也是一陣子的膩歪,心說就這,自己要是還不把他們清除出大唐的朝堂,那自己這個皇帝當得還有啥意思?
李倓當時就把自己的目光狠狠的釘在了王縉的臉上,縱然是這些年來王縉也算是經歷了無數的雨打風吹了,但是在這一刻,還是有著一種如置冰窖之中的感覺,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既然自己已經把不該說的說了,也就只能等待著命運對自己的審判了。
“罪人?那朕倒是要問問你,楊國忠禍亂朝綱,的確是該殺,殺他的時候,朕的祖父也是一句話都沒有,但是他們在殺死了楊國忠之后卻又將朕的祖父逼迫在馬嵬驛,用兵諫的方式逼迫他殺死自己的貴妃,貴妃何錯之有啊?安祿山叛亂,難道是她攛掇的嗎?”
李倓這話問的那是咄咄逼人,顯然就是讓王縉必須得給他一個答復,王縉一看李倓這氣勢,就知道這個事兒可能要夠嗆,因為這位年輕的皇帝到現在一點后退的可能性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