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倓就找來了張巡和許遠二人,把自己最新的想法說了出來。
讓李倓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張巡和許遠聽了這話之后竟然是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顯然李倓要說的話早就已經在他們倆的心里了,只不過是覺得還沒到時候說出來,或者是還沒下定決心說出來罷了,畢竟李倓是個什么脾氣他們倆都是知道的。
“唉,你們兩人現在也開始跟朕玩虛的了不是?既然你們發現了問題,為何不早點說出來,非得等到朕犯了大錯才肯說出來?”
張巡和許遠聽了李倓的話都是笑著搖了搖頭,他們倆的心里還是高興的,畢竟李倓能自己發現自己正在干的事不對的時候是不多的。
當天李倓就給許遠制定出了自己對于這一次省試的要求,雖然說總體上還是不拘一格降人才的策略,但是他要求張巡降下來的得是真正的人才,就單單從進士的數量上,就得比近十年的平均數還要少一些,因為之前的戰亂,省試已經耽擱了幾年,所以這幾年李亨一般都會采取多錄用一些人的方式來充實朝堂的力量。
而這樣的充實所產生的不良結果已經非常明顯了,李倓在想明白了這些之后,決定自己不會步李亨的后塵了。
他當時就對張巡和許遠闡明了自己一個計劃,他本來要用一年的時間讓朝堂上有一個立竿見影的改變,但是現在,他把這個時間放長到了三年,三年之內,朝堂上全部換成真正能夠為了大唐,為了百姓干點實事的人才,而在這個過程中,事情總是要一點點來的。
而在五年的時間之內,李倓要的是大唐各個重要的州郡的主要官吏全部都得是能吏,對在職官吏的考察之事,直接就落在了張巡的身上,李倓幾乎就是把整個吏部都交給張巡了,吏部尚書和吏部侍郎們全部都得聽張巡的調遣。
李倓給張巡的原則就是他本人必須第掌握住大唐至少五品以上官吏的情況,誰行誰不行,他的心里面必須得有個數才行。
雖然這絕對是個艱巨的任務,但是張巡卻還是認同李倓的,之前安祿山叛亂的時候之所以兩京在那么短的時間就丟了,其實就是因為各個節度使擁兵自重,到了危機的時候他們都是只認得自己手里面的兵馬而不認大唐的統治。
所以張巡當場就表示自己會在這一次的省試結束之后立刻開始對各個州郡官吏的巡查,一旦發現有不合適的,先拿下了再說。
對于張巡的這個表態,李倓還是相當滿意的,畢竟張巡現在已經在宰相的位置上越發的如魚得水了,要是換做一般人的話,這個時候讓他離開長安是絕對不會高興的。而其他人可不可信先不說,首先不少都沒有張巡在縣令位置上干過的經驗,所以對于基層官吏的路數,還就得張巡去了才能了解到位。
但是就在李倓把這朝堂上和科舉的事兒規劃的差不多了的時候,一個對于整個大唐都可以算作是噩耗的消息傳來了,這個消息,足以打亂之前李倓對于不少事情的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