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件事可以預見等到他提出來的時候應該是會有不少的反對意見,但在李倓的心里的確是已經定下來的事了。
動了吏部和節度使,大唐還會出現很多空出來的官職,這又是李倓頭疼的一個問題,今年剛剛選出來的二十六個進士對于這些空出來的職位簡直就是杯水車薪,不過現在的李倓已經沒什么閑心去琢磨這件事了,吏部和節度使解決了之后,他覺得這些都是小事。
此時吏部的官吏都被凍結了的消息已經傳遞到了大唐的各個地方,當然絕大部分的大唐官吏對于這個事兒都是相當高興的,長安城里的當官的都已經讓這件事給整出了過年的氣氛了,底下的這些就更別說了。
最倒霉的那一部分人,傾家蕩產的花了一大筆錢讓自己得了一個**品的官職,結果到了這個時候連花出去的錢財還沒等掙回來呢,自己背后的人卻完犢子了。
這些人府里面可就加不了什么菜了,一方面是錢都給了吏部那幾個大哥了,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他們倒了,萬一自己的名字出現在了他們的小本子上,自己屁股底下的位置還能坐多長時間可就不一定了啊。
一時間,大唐的官場那叫一個人心惶惶啊,誰都不知道到時候李倓一旦開始清算了的時候會不會到自己的腦袋上面。
顯然他們的擔心是多余的,明眼人都看出來了,李倓自從登基之后,對于自己的朝堂一直采取的都是抓大放小的辦法,就算是元載之前嘚瑟的那么厲害的人,最后只要是你自己認慫了,不跟皇帝剛了,起碼性命是沒有問題的,李倓最多也就是讓他去體驗體驗自己之前沒體驗過的生活罷了。
嚴莊的一封書信給到李倓之后,李倓的心里其實也是很慌的,因為當初他不過就是讓嚴莊在河北道和河北道的周邊經營,北庭都護府絕對是嚴莊之前沒有布置人手的這么一個地方。
所以就算是有他和麾下的那些個精兵保護著杜黃裳,李倓也知道絕對不是萬無一失的,因為一旦史思明真的在仆固懷恩那,想要掌握證據他們就得知道曳落河的真正藏身之地,那可就是件相當危險的事兒了。
而與此同時,在大唐西北挾制著最大面積土地的安西節度使李寶臣也已經從李倓對于吏部的動作上發現了一些個不太尋常的事。
李寶臣此人本是安祿山的養子,但是不知道為啥,在安祿山剛剛占領長安城,正是士氣最強盛的時候投降了正在鳳翔的李亨。
雖然當時他不過就是在北邊遠遠的投降了,但是對于李亨來說也跟雪中送炭沒啥區別,所以李亨對于此人一直都是比較相信的,回到長安城之后就把此人任命為了安西節度使,并且一直就沒怎么管過。
李寶臣是個左右逢源的人,在這幾年的時間里不單單是一點都沒給大唐出力,還把李亨給忽悠得夠嗆,但是李倓登基了之后,顯然就不相信他大忽悠的那一套手段了。
李寶臣大概也有所感覺,所以這一陣子幾乎是連一封書信都沒給李倓這個皇帝寫過,好像安西都護府已經跟大唐沒啥關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