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出兵跟以往不同,李倓絕對是光明正大的親自帶兵馬出發的,而且已經明著告訴了李寶臣,他們是三路人馬盡出,壓迫感幾乎是從大唐的朝堂上就直接傳遞到了安西都護府了。
李寶臣當然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但是他也知道,當他得到消息的時候,人家李倓的三路大軍肯定是已然在路上了。
在得到了李倓親自出兵的消息的同時,李寶臣還得到了一個消息,這對于他來說絕對不能算是個好事。
“他娘的,李倓這廝,放著太極宮不好好的呆著,那么多妃嬪不好好享用,天天就琢磨著到這邊境上找不自在,我從未見過這樣厚顏無恥的皇帝!”
李寶臣用自己的那一套理論來揣測李倓,得出的結論自然就是李倓是個厚顏無恥之人了,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一個親信在底下來了一句:“聽聞那李倓放著整個太極宮的宮殿不用,只有一個皇后和一個貴妃,所以他也享用不了什么,恐怕是這才閑來無事,出來進攻咱們安西都護府吧?”
李寶臣一聽這話,恨不得一腳把這個親信踹死,他當然知道李倓只有一個皇后和一個貴妃了,關鍵是這廝這么說話,體現的自己這個安西節度使那是相當的荒淫無道。
“他這回來了,咱們就不能再讓他回去了,咱們安西都護府的兒郎們可不能像吐蕃的那些慫貨一樣,咱們給讓李倓知道知道咱們的厲害,當年安祿山叛變的時候,要不是我一馬當先的就把河東道先給他拿下來了,他哪能像后面那樣輕松?”
在打仗上面,其實李寶臣多少還是有點話語權的,也算是在這方面有些天賦,不然安祿山是不可能直接把他搶過來當自己的義子的。
“節度使,按照大唐皇帝的詔命,你和仆固懷恩的官職已經被撤了,如此,帶領安西都護府的人馬就算是名不正言不順,不如咱們現在就學一學那安祿山先自立了再說!”
另外一個親信看著李倓的詔命,有點擔心的說道。
李寶臣知道他的擔心絕對不是多余的,現在自己從大唐的角度上來說已經不再是安西節度使了,自己可以不把李倓的詔命當做一回事,但是自己帶著的那好幾萬人馬可未必那么想。
要是自己不在這個時候有所反應的話,到時候人家李倓真的直接來進攻安西都護府了的話,底下的將士還能不能聽自己指揮可就不一定了。
但是李寶臣的性格一直都不是圖名和利的,他圖的就是個樂呵,只要自己能吃好玩好,權力在自己手里面就行了,至于是不是當個皇帝,對于他來說還真就沒那么重要。
另外的一個原因,就是他知道當出頭鳥并不是什么好事,安祿山是反唐的主導,他死的就是最早的,反而是一直在背后幫著安祿山練兵的史思明一直活到了現在,這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