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王岳當下的身份,別說寫東西,哪怕發表一張白紙,只要有他的署名,也會洛陽紙貴的。
沒辦法,這就是咱的恐怖影響力!
可以想見,王岳的這番主張,完全會成為大明新的對外指南。
周圍的蠻夷,不只是安南,全都要顫抖了!
王岳在發表文章之后,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另外的事情上。
對外用兵,實現大一統,那是人家君臣的事情,對他來說,還是教書育人比較實在。
蔣太后已經將西山行宮改成了學堂,并且以每年一文錢的“天價”,租給了王岳使用。
擁有了基地之后,王岳的計劃全面鋪開了。
其實這些年,已經有人做了不少……比如王艮、錢德洪等人在外城辦學,他們已經培養了一批新的讀書人。
相比起傳統的讀書人,這些讀書人思維更活躍,知識面也更廣,其中更不乏一些專業知識過硬的。
不管是北境,還是天津市舶司,都有他們的身影。
就連科舉鄉試,他們也參加了,并且獲得了不錯的名次。
這一次王岳在西山辦學堂,就有繼續發揚光大之意,別管王岳怎么想,在大多數人心學門人的眼睛里,王岳就是陽明公的繼承人。
盡管他還達不到陽明公的高度,但是畢竟年輕。
陽明公在王岳這個歲數,連科舉都沒有考上,而王岳已經名揚天下,權力大到嚇人。
所以光憑著王岳的招牌,就有無數人跑來求學,甚至說,削尖了腦袋,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成為王岳的徒弟。
……
“母后,眼下去西山考學的人,比進京趕考的還多……國家的掄才大典,還不如小富貴吸引力大,朕是不是有點失敗啊?”
蔣太后頭也不抬,“你那個是三年一次的,王岳每年都招生!”
朱厚熜哭了,“這不是更顯得他吸引力大,孩兒無能嗎!”
蔣太后終于抬頭,認真道:“有自知之明,還算不錯。不過你也別擔心,母后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有人會替你長臉的!”
朱厚熜眉頭緊皺,“誰啊?我怎么不知道?”
“你能知道什么?”蔣氏笑呵呵道:“我那個大孫子,你的寶貝兒子,他準備下場!”
“等等!”
朱厚熜嚇了一跳,“母后啊,你沒弄錯吧?載基才多大,他怎么跟那些人考試啊!這不是欺負人嘛?他王富貴不能由著性子胡來,讓載基吃虧!”
蔣氏淡然一笑,“什么吃虧不吃虧的,你兒子參加的是神童科,都是十歲以內的孩子……王岳的意思是要招一批年紀小,沒怎么受到影響的學童,他從頭開始教導……載基跟著他學了不斷時間,也讀了不少書,明白了不少道理,雖說年紀還小,但也有參加考試的資格。”
聽到了母后的解釋,朱厚熜略微點頭。
“原來是這樣啊!”他來了精神,“母后,你說朕要不要多找幾個翰林,好好教導載基,讓他在考場上,大顯身手,給朕考個好名次出來?”
“我現在就去找人,一定要瞞著王岳,不能讓他知道了!”朱厚熜還是個急性子,而且別的事情都好說,這可是兒子的學業啊!
別管哪個年代,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都是一個字:懵!
蔣太后都被他逗笑了。
“陛下啊,你這不是緣木求魚,問道于盲嗎?人家王岳擺明了跟以往的教學不一樣,你還讓翰林去教太子,要是聽他們的,能考得上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