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陛下一直在寫作,忙著記錄海外的見聞。你應該知道啊?”
孫毓翻了翻白眼,“我當然知道了,第一篇寫燕窩的就惹來了一片罵聲,那些商行都在說陛下胡言亂語,還有不少貴婦跟我念叨,說燕窩那么難得,都流傳了多少年了,她們相夫教子,辛辛苦苦,全靠燕窩補養,才能永葆青春,怎么就不管用了!”
王岳啞然,“人家要的或許就是那個儀式感吧!有錢人就需要一些特殊的東西,來證明他們有錢,不是燕窩多貴重,而是有錢人需要燕窩裝點門面。”
孫毓欣然點頭,“老爺就是敏銳,那一幫黃臉婆,臉上褶子都一堆了,出門要抹二斤粉,還跟我裝什么年輕,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說著,她又抓過一盤魚片,倒進了沸騰的銅鍋里。
夫妻兩個聊著,很快兩年多的分別之苦,都融到了熱氣騰騰的火鍋里。說實話,最滿足的就是孫毓。
自己在身邊的時候,丈夫能管住自己,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如今分開這么久,丈夫還能約束著,不管怎么說,她都覺得值了。
“老爺,你知道不?我離開大明之前,狠狠敲了楊家和郭家一筆。”
王岳眼睛瞪得老大,“你?”
孫毓臉蛋泛紅,得意道:“怎么,不相信我的本事?”
王岳搖頭,“怎么會,夫人可是把我都弄得服服帖帖,他們又算得了什么!”
“那是!”
孫毓指了指酒杯,“給我倒一杯,咱們慢慢聊。”
……
這兩口子久別重逢,笑語歡聲,本想過來問候的朱厚熜,居然被守門的攔住了。
“陛下,太師特別交代了,今天誰也不見!”
朱厚熜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怪叫道:“連朕都不行?”
衛士無奈搖頭,說了句讓朱厚熜吐血的話,“別人沒那么大的膽子,說得就是您哩!”
“呸!”
朱厚熜氣得狠啐了一口,奶奶的,他宮里的女人也不少,就沒有一個人想著過來瞧瞧他,真是氣死個人。
朱厚熜感嘆半天,也識趣退走了,瞧這兩口子的親熱勁兒,還不定怎么折騰,他就別礙眼了。
朱厚熜干脆去找領兵的俞大猷和湯克寬了。
天子親臨,兩個人不敢怠慢,把朱厚熜請了進來,坐下之后,朱厚熜就主動詢問,“你們這次帶了多少船只,戰斗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