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個,則是天竺本地人負責,一年下來,居然連港口征地都沒有完成,準確說,只完成了目標的百分之十。
四舍五入等于什么都沒干!
這也就罷了,什么都沒干,該把錢交上來吧!
俺答派人一查,鼻子都氣歪了,三十萬兩,只剩下不到一萬兩,其他的錢都不翼而飛了。
經過這件事之后,俺答是徹底放棄治療了。
明人不是東西,但好歹干點人事,可印度本地的這幫人,簡直就是一群奇葩。
一問他們,就不停晃著腦袋,我們也不知道啊……錢不就是用來花的嗎,去哪里誰能知道?
馬匹本來就是要死的,損失一點馬匹,有什么好斤斤計較的。
天氣這么不好,糧食發霉變質,那也是情有可原啊!
就這樣,俺答不斷遭受著損失,最妙的是,這些印度人總能給自己的錯誤找出船新的理由。
至于讓他們反思,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上層的婆羅門侃侃而談,滔滔不絕。
大明講究知行合一,對不起,在這些幾千年的職業嘴炮婆羅門看來,他們是高貴的人群,生下來就是思考的,就是哲學家,用嘴巴來啟迪其他人。
要讓他們做事,那是癡心妄想。
餓死事小,失節事大。
動手動腳了,那還是婆羅門嗎?
這個社會天然被分成了兩部分。
一部分是掌握了絕對話語權的精英群體,他們敏于言而不能行。另外一大部分,則是實實在在的底層人員。
他們做著實實在在的工作,卻又不能言。而且他們還集體向往著婆羅門的境界,把現在從事的工作當成了一種磨練。
這么個倒霉的格局,要是能真正做成什么事情,那才叫奇葩呢!
沒有法子,俺答只有引入大明的文人,由他們組成管理集團,就像是請一群職業經理人一樣,替他管理天竺。
這么干的結果就是每年通過貿易,大明能從天竺弄到三千萬兩以上的利潤。大明的銀行遍布天竺沿海。
晝夜不停,榨取利潤,輸送回大明,送回江南……
朱載基已經計算過了,伴隨著工業發展,大片的農田變成了工廠,城市不斷擴容,更要命的是種植桑樹,棉花,茶樹……擠占農田用地,傳統的魚米之鄉,不但沒法供應糧食,反而需要從外面進口。
也幸好多了個印度背鍋,每年能提供大量的糧食,又能消化掉同樣多的工業品,總算是給大明的工業發展打通了任督二脈。
兩京之間的鐵路,從京城到開封的鐵路,從西安向西域的鐵路,還有連接江南的鐵路。
朱載基一口氣開了五條鐵路線。
相比起當初他師父王岳,修一條鐵路,還要小心翼翼,精打細算,他的手筆可是要大多了。
“孤準備募資十億元,用于應天和周圍的基礎設施建設,在十年之內,要把朝廷的各個衙門,分別遷到應天。”
“準確說是遷回應天,當年太宗皇帝考慮到北元死灰復燃,這才遷都北京,天子守國門。如今大明國力雄厚,北患徹底消除。遷都應天,抵御海洋帶來的沖擊,理所當然。我相信這一次遷都,必定帶來南方經濟的騰飛,大明的發展會迎來新的篇章!”
朱載基算是徹底繼承了王岳和朱厚熜的有點,既任性頑固,又善于畫大餅。
可問題是此刻的大明,就吃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