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秦始皇開始,推行郡縣制,漢代則是出現了布衣卿相的局面。
但是從東漢之后,世家大族崛起,這些人把持朝廷,掌控地方,形成了頑固的利益集團……看起來是不是有點像羅馬帝國的后期?
別忙,羅馬亡于蠻族之手,南北朝也有胡人亂華。
是不是挺相似的!
假如就此走下去,東方是不是也會變得滿地貴族,地方割據?并且碎裂成幾十個國家?
很顯然,歷史的結果告訴我們,并沒有這么樣做。
畢竟東方的割據力量遠不如西方貴族那么頑固。而且東方的統治者也找到了比按照軍功授爵更穩妥的辦法,那就是科舉制,考試選官!
因為科舉制的存在,保證了哪怕是和平時期,社會階層也是流動的,文官體系的完善,杜絕了地方勢力尾大不掉的可能。
別說長時間分裂,自從兩宋之后,就連藩鎮都很難孕育了。
其實各國的發展,真的沒有那么大的差別,往往就是一個選擇差別,在千百年之后,產生了完全相反的效果。
王岳、朱厚熜。還有蓋葉爾聊這個,自然不是為了找什么優越感,而是要點明白一點。西方的地方勢力格外頑固。
在一塊土地上,盤踞的貴族數量之多,背景之復雜,幾乎沒人能弄得清楚。
你以為這塊土地甲在耕種,實則是替乙在干活,你以為乙能說了算,他背后還有丁……比這種無限套娃還可怕的是你選一個看似無關的人,去解決土地的問題,結果他就是這個鏈條上的一員。
這還怎么改變?
所以歐洲的統治者很聰明對地方勢力妥協了,我的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就是這種無奈的嘆息。
“陛下,能以無上偉力,打破這些枷鎖的,只有陛下了!”
蓋葉爾興奮地揮起手臂,沒錯,從東方來的皇帝,的確跟這些亂七八糟的勢力沒有任何關系,他可以毫不客氣,放手施為。
既然是這樣,那還等什么!
“立刻傳朕旨意,派遣人馬保駕護航,落實授田令,無條件執行耕者有其田!”
蓋葉爾激動地熱淚盈眶,終于等到了這一刻。
當初他們帶領著農民,在德國南部起義,為的就是推翻教士和貴族,減輕苛捐雜稅……但是別忘了,真正的大頭兒還不是苛捐雜稅,而是田租!
一畝地的稅有多少?
什一稅,不過是百分之十!
那地租呢?
是三成,五成,還是七成?
是時候了,該把土地交給真正的主人了!
一場狂風暴雨,從意大利的中南部刮了起來。
為什么說均田是個屢試不爽的大殺器,道理也很明白。均田的背后是財富的平均分配,而追求平均是人的天性。
有誰天生甘心被人踩在腳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