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女兒這時候要出國念書,他一下失去了經濟來源,沒辦法只能回國,想從ESCI華夏俱樂部的圈子找門路,正好老家長安有一家獵場要他。
可沒想到的是。
前幾天他帶老板外出打獵,一不小心用陷阱弄死了一只朱鹮,而且還被同行發現了,那可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啊,就算是失手,最起碼也得兩三年,關鍵是國內的執照也會被吊銷,那么他以后這輩子都無法從事狩獵了!
最后多虧眼前這個叫老崔的,他這事兒才沒有被捅出去,并且女兒的事情也被對方擺平了。
所以。
現在對于于勇來說,崔義安就算他半個“救命恩人”!
最巧的是,崔義安也是一名職業獵人,而且還在燕京的一間大公司任職,兩人也算是一見如故,相聊甚歡,最后拍板,辭去了獵場的職位,以后跟著對方混!
“客氣,大家都是朋友嘛!俺也干這個好多年嘍,有時候難免會失手,人還么個犯錯的時候嘛?”
崔義安笑了笑,表示這就是個隨手之勞。
“我聽你的,把ESCI已經退了,獵場那邊我也辭職了,什么時候跟你去燕京辦理入職?”
于勇給崔義安沏完茶后,從兜里掏出一盒好貓,拿出一根,遞了過去。
“謝了,俺抽不慣這個!”
崔義安放下茶杯,擺了擺手,旋即從兜里掏出一盒已經被壓得有些變形的小紅河,掏出一只,掐掉了過濾芯,反向放在了嘴里,掏出一根火柴,點燃了過濾嘴外層的那一圈兒黃紙,連嘬了幾口,一吸,最后緩緩吐出了一道濃煙!
“入職的事兒先不急,俺們公司最近也出了點兒問題,警察查的嚴,過一陣,俺會找你幫個忙,傭金這方面你不用擔心,高得很!”
于勇看著他夾煙的左手食指斷了半截,即使愈合了這么多年,傷口仍舊不平,一看就是猛獸撕咬掉的。
別看崔義安全程都是笑瞇瞇的說話,但并不代表他看起來很好相處。
他在北美追獵六年,直覺告訴他,這個人絕對是個狠岔兒!
事實上。
獵人都是些刀口舔血的主兒,也沒幾個簡單的,崔義安能幫他擺平這些事兒,估計自身應該也是游走于灰色地帶。
沒辦法了,人家的確是在幫自己,這個恩,無論如何也得還了。
至于是不是賊船,以后再說!
兩人又聊了幾句,眼見沒有什么事兒,于勇就找了借口先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想到這家伙的平頭,“國”字形側臉,面呈長方形,闊額寬腮,高顴骨,下巴渾厚,除了眼睛比較大,嘴唇不厚,個子不高壯以外,簡直就是第二個老齊!
“好茶……”
崔義安扔掉煙頭,一腳踩滅,將桌子上的茶杯一飲而盡后,轉身離開!
從茶館走出來。
一路向南,沿著路邊走了幾步后,他緊了緊身上的那層大棉襖,徑直拐入了旁邊的一個胡同。
“人呢?”
胡同內,一名黑衣的青年小伙,叼著煙,在一處岔路口,左瞅瞅,右看看,竟然找不到一點兒崔義安的蹤影!
而就在他準備回頭的時候。
突然間,一道黑影迎面而來,速度極快,根本不給他絲毫反應的機會,便被一手按在了墻上!
崔義安!
借著月光。
年輕小伙兒驚恐地看著面前這個其貌不揚,看著就像個工地農民工的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