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血口松動,老黑趕忙忍痛晃動腦袋,想要掙脫,這是動物本能。
但王奎只是挑開一側,如果它這時候強行抽出來,只會令頭部的傷口撕裂的更大,所以他趕忙按住老黑,手動幫忙,慢慢撕開了尖吻鱷魚的上下顎。
脫離之后,觀眾們便看到老黑的頭上,有一排整齊的帶血齒痕。
“傷口并不嚴重,但大家都知道,野外最致命的往往不是重傷,而是傷口帶來的感染……”
說著的時候,王奎特意將尖吻鱷的牙齒展露在鏡頭下。
如果說大腚、刀疤臉的犬齒已經足夠恐怖,那么鱷魚幾乎每一顆牙齒,都能達到雜食性動物犬齒的級別,鋸子一般的獵齒鋒利無比,上面沾粘著各種血肉和黃褐色的**牙斑。
都不用老奎解釋,觀眾們就知道這上面充滿了各種細菌。
幸虧王奎在高難度任務后,每次都攜帶了醫療包。
從馱包里找出便攜急救箱,拿出廣普消毒液、防水創可貼,對老黑的傷口進行了簡單的處理,它的傷口創面都不大,并不需要消毒紗布。
“簡單處理后也不能輕視,我們也不能輕視傷口感染,剛果雨林極度潮熱,傷口很難愈合,甚至會因為濕熱環境而引起腐爛。”
也許是激素褪去,亦或者是消毒液的刺激太強烈。
處理過程中,老黑終于“嗚嗚嗚”地吟叫起來,不停地用舌頭舔著王奎的胳膊,以此來緩解疼痛。
看到這里,觀眾們越發感覺到老奎曾經說的那些話是對的。
難怪絕大部分肉食野獸都是機會主義者,因為在野外,它們是沒有醫療條件的,一旦受傷,就意味著要養傷餓肚子,甚至還要面臨感染死亡的風險。
哪怕強如貓科,也要考慮成功率。
由于老黑受傷,王奎決定暫時原地休息,順便將這條尖吻鱷簡單處理一下,把肉割出來,獎勵給了這些狩獵伙伴分食,剩下的則放在了刀疤臉的馱包上,用繩子綁住。
瞥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
已經快接近剛果金下午五點了。
“還有一個多小時太陽就會落山,我們找足跡的時候,順帶也要找一下宿營地了!”
休息差不多后,王奎收拾好東西,重新上路出發。
老黑受傷后,領頭的變成了大腚。
這家伙因為得到老奎認真搜查的命令,加上兄弟被咬,心里還窩著火,走在前面呲牙咧嘴的,恨不得連地縫里都要扒一扒。
追了20分鐘。
大腚募地停下了身子,鼻子不停地蠕動,看樣是嗅到目標了。
見狀。
王奎迅速將后背的重弩劃到身前,開始插上弩箭。
得益于沒有背包,老奎現在身上可以輕松背著各種武器,后背一上一下,一把復合獵弓,一把狩獵重弩,腰后插著開山刀,大腿處綁著獵刀,方便一旦有任何突發意外,隨時可以做出緊急應對!
一蹬一拉。
給重弩上好弦后,他開始放輕腳步,跟著大腚穿梭在林中。
沙沙……
十幾步后。
不遠處,突然傳來幾聲樹葉顫動的聲音。
王奎立刻找掩體蹲下,旋即拿出望遠鏡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