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鐵絲套子,它的造價比夾子還要低,只有幾塊錢,一般使用雙股鐵絲,用雙股套過末端形成活圈,末端栓死在樹干上,活圈上纏好短鐵絲做成的荊棘刺,放在地上,只要獵物踩中,一掙扎,活圈就會收緊,鐵絲荊棘刺會刺破皮肉,牢靠固定獵物,讓它又疼又怕。”
“這種方式對動物很殘忍,但對人來說,殺傷性不強,只要小心一些,不會中招,危害性不如鐵夾子。”
光是聽老奎嘴上描述,大家都能想象到鐵絲收緊,被刺活活剌出血的那股疼痛。
【太殘忍了!】
【盜獵者biss!】
【真該讓這幫垃圾自己試試被夾子夾住,被套子套住脖子的感覺!】
【這都快趕上古代酷刑了!】
……
到了這種時候,王奎也不敢再讓大腚隨便亂走,而是命令它始終貼在嘎力班的前側,盡管這家伙鼻子很靈,但所有夾子跟套子都被埋在雪里,很難被聞出味道。
剛才的那具藏狼尸體的慘狀也不是沒見過,犬科這個體型,只要夾中就會斷,他可不想大腚出事兒。
但凡事都有兩面。
布滿夾子和套子的林區雖然危險,但大量的痕跡也給王奎提供了不少信息,令他發現了不少車轍印,這些信息匯總到一起,不斷修正著狩獵大師帶來的方向預判氣流。
中午。
他終于穿出了剛才那片林區,回過頭,他默默估算著這片林區的位置,將這里的坐標點,用短信發給了吉日格拉,倒不是讓警察過來冒險幫忙清理套子和夾子,而是這里既然布置了不少,就說明是盜獵團伙當初的第一獵區。
保不齊,也許還會有人回來收貨。
警方提前埋伏一下,沒準有意外收獲。
發完短信,他回過頭,面前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大緩坡,如果沒有雪,這里應該是片高山草原,“到了這里,海拔應該已經過1000米了,這里才是食草動物的天堂,也不容易被下夾子,我們加快速度!”
雪山天氣有一點很好,就是哪怕正午也不會覺得熱,更何況雪天連太陽都沒有。
王奎餓了就從身后的馱包中拿出早晨烤好的野雞啃一啃,時不時,也讓嘎力班休息一下,挖開雪層,吃點植物補充能量。
“你們看嘎力班進食留下的雪坑,我們現在找的就是這個,食草動物進食也會留下一樣的痕跡,就算下雪,這些坑最多變得圓滑,但不會完全消失,從遠看,就像一片魚鱗。”
“我來時特意調查過俄羅斯現存的高鼻羚羊資料,它們具有明顯的活動規律,會呈現出活動與休息相交替的基本晝夜格局,每天晨昏是其活動的高峰期,中午活動強度較低以休息為主,多數時間群內大多數個體活動步調一致。”
“四季中,秋季取食高峰最明顯,高峰持續時間最短,春夏取食高峰時間相對最長,而眼下的冬季高峰呈多相,峰不明顯,覓食時間增長,幾乎整天都在進食!”
王奎啃著雞腿,嘴里振振有聲。
從這里,觀眾們也明白了,老奎并非是神,什么都會,所謂“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一樣,之所以每次直播都能表現出全能的樣子,是因為他背地里做了很多功課。
“這對我們有利,因為高頻活動,意味著會留下更多的痕跡供我們發現,而且,這一周是雪天,它們的活動范圍不會廣,因為那樣太耗費體力,所以,只要發現一處高鼻羚羊的痕跡,就證明我們離目標地不遠了!”
“而盜獵者也不會放棄高鼻羚羊,畢竟這家伙一只的利潤,也許頂得上上百只黃羊、盤羊,要不然他們也不會派人冒險下山。”
王奎口中的冒險下山,自然指的是沉湖死亡的那兩個盜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