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換輪胎的大漢,聽到兩人吵嘴,剛起身想看看狀況,可一晃神,大哥就被捅得鮮血噴涌,他先是震驚,隨后怒喊一聲,急忙從棉襖中掏出了那把纏著破布的沙噴子,對準崔義安,猛扣扳機!
砰——!
巨大的火光沖過,大量鉛彈飛射而出。
可崔義安早就在對方掏出武器的剎那,反轉身位,將持刀大哥當作盾牌,擋在了身前,大哥的后背瞬間被鉛彈打成了馬蜂窩,露出了棉襖里面,染血的白棉花!
扔掉了尸體。
崔義安快步一閃,到達持槍大漢身前。
大漢還在換著彈藥,卻沒想到崔義安右手一甩,如切紙一樣,將他的喉嚨割開。
“咳咯……”
持槍大漢立刻倒在車側,捂著脖頸,可頸總動脈的血壓,擠壓著大量的鮮血向外噴濺,從指縫中呲出,根本捂不住。
這一切,發生得實在太過突然。
以至于還在拎著油桶的扳手男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大哥、二哥就已經死了,他瞪著眼睛,牙齒忍不住打著顫響。
咣當。
油桶一扔,扳手男扭頭便拼了命地向北跑。
可還沒等他跑出幾步,咻!
一道黑光瞬間貫穿了他的背脊。
卡尼普從副駕駛下來,手里拎著一把剛剛發射駑箭的重駑。
“救命……救命……”
貫穿胸口的扳手男,倒在地上,一邊恐慌地向北爬著,一邊用盡全力呼救,只可惜,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卡尼普走到他身邊,踩著他的脖頸,噗呲,一把拔出了駑箭,疼得扳手男整張臉慘白無比!
噗!
下一刻,卡尼普一箭穿了扳手男的脖子。
后者僵直掙扎了幾下,便癱死過去。
拖著尸體回到卡車邊。
卡尼普看到滿臉是血的崔義安正從兜里掏出一盒小紅河,甩出一只,將過濾嘴里的棉芯抽掉,反向叼在了還沾著血的嘴上。
咔。
點燃那層薄薄的黃色過濾紙,崔義安瞇著眼睛,用力嘬了一口,旋即,
“呼……”
一口濃煙從口鼻長舒吐出。
隨后,崔義安也將兩具尸體拖到了車頭旁,蹲下來,在持刀大漢的衣服里,摸索了片刻,找出一個電話。
電話是鎖著的。
崔義安嘬著香煙,捏著持刀大漢的大拇指,放在了指紋解鎖器上。
只可惜,不知道是因為粘著血的關系,還是角度不對,提示解鎖失敗,又試了一次,還是解鎖失敗。
咔嚓。
崔義安干脆扭斷了大漢的拇指關節,白色的骨刺,穿透皮肉,關節損壞,令整根手指軟趴趴,隨意可以活動。
這一次,終于成功了。
嗡!
溫那馬尕高原中北部。
王慶正開著車,忽然收到一條短信。
這個手機是他剛換的不記名新卡,能往這里發消息的,只有那么幾個人。
于是,他開始慢慢收油降速,拿起手機瞥了一眼,是一個陌生號碼:“崔義安來了!”
哧!
王慶下意識踩了一腳剎車,嚇得旁邊的瘦猴一大跳,“怎么了,慶哥!”
“崔義安果然來了!”
王慶瞇著眼,咬著牙,蹦出這幾個字!
私油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