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沒見,幾只狗子別提有多想他了,紛紛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伸出舌頭,舔著王奎的衣服,手腕,弄得口水到處都是。
這時。
老黑湊近王奎的大腿根兒,嗅了嗅。
王奎還以為它又跟大腚學壞,想要搞事情,可沒想到,老黑的眼神忽然露出了類似人類委屈、心疼的表情,蹲在地上“嗚嗚嗚”地叫著。
他知道。
老黑應該是聞出來自己身上傷口的血腥味兒了。
雖然傷口早已經開始愈合,但老黑畢竟有尋血獵犬的血統,任何氣味兒在它靈敏得鼻子下,都無所遁跡。
伴隨著一聲隼嗥,小白落在了王奎的手臂上,親昵地抖著羽毛。
包括其它狩獵伙伴,一個個也都圍了上來。
不用說。
打開大門的,就是蓋亞,也只有它、小新以及刀疤臉,才能夠靈活地按下遙控開關。
“我不在家的這幾天,有沒有乖乖的?”王奎蹲下身子,摸了摸小新肉乎乎的長鼻子,熟練地跟蓋亞碰了下拳頭,又撓著嘎力班的鬃毛。
隨著他走進后院。
只見水池的園林石山上,有兩雙綠油油的眼睛,背著月光,冷冰冰地盯著他。
如果是一般人,這時候估計會嚇一跳。
但王奎知道,那是查干和銅錢。
“銅錢,嘿!”
王奎拍拍手。
唰!
五六米高的假山上,銅錢聽到聲音,瞬間縱身一躍,殘影孤落,悄無聲息地落在了王奎的腳邊。
不愧是自然界的頂級殺手。
簡直將爆發、隱匿,做到了極致!
隨著銅錢有節奏地晃動著尾巴,尾部那閃爍著淡淡金屬光澤的蝎爪鈦合金尾尖,也同時在左右反方跟隨慣性甩動。
王奎伸手摸了摸,沒有發炎,也沒有錯位,看樣子手術很成功,愈合的不錯,銅錢已經很適應這節新尾骨了。
王奎擼著銅錢的腦殼,瞥了一眼還蹲守在石山最頂端的查干,果然,雪豹還是喜歡待在高處。
“走,進屋吧!”
王奎像是一個社會大哥一樣,帶著這一群小弟,順著后門進入客廳。
他不在的這幾日,東方妙跟保姆輪流將屋子收拾得很干凈。
“終于解放了……”
經歷了這一周的緊張抓捕,加上各種應酬,王奎難得能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
他一屁股坐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大腚屁顛屁顛地跑到冰箱前,用爪子扒開門,叼了一瓶冰可樂,諂媚地跑回來,沖著王奎直搖尾巴。
“上道!”
別說,大腚雖然一臉賤次次的樣子,讓人恨不得踹上兩腳,但這一記馬屁拍的,的確很舒服。
王奎扭開瓶蓋,“咕嚕咕嚕……咯——!”
打了個響嗝。
大腚正好蹲守在他面前,本想著老奎夸一夸它,可沒想到,這個嗝,正好打在了它狗頭上。
一股可樂混合著濃烈白酒氣息的惡臭,撲鼻而來。
大腚先是皺著眼皮。
緊接著:
“嘔……唔……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