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很正常。
雖然獅王之間會結成聯盟,但平日還是很少聚在一起的,尤其是伯明翰掌控的地盤面積這么大,往往需要獅王分開巡視領地,以免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被其它地主級雄獅入侵、占領。
現在,就是雙線發展。
凱里報警,讓南非反盜獵部隊介入,暗地里抓捕盜獵者。
而王奎則繼續追獵伯明翰兄弟,避免傷亡再次出現。
薩比森保護區東部。
一座隱藏在灌叢內的帳篷里。
帕維默正借著營地馬燈,把玩著手里的東西,細看之下,赫然是一顆野獸犬齒,“真漂亮,這顆牙齒,甚至比塞西爾的犬齒還要長三毫米,不愧是堪比壞男孩獅王聯盟的南非頂級獅王!”
一邊說,他一邊從T恤中拿出一個獸齒項鏈,兩顆牙齒的外形很像,只不過項鏈上的被精美的銀飾包裹著。
“帕維默先生,這只是開胃菜,伯明翰老大:恩蘇酷的犬齒,才是最大的,到時候,您這條獸齒項鏈,恐怕會是整個獵圈內,最驚人的收藏!”
鷹鉤鼻漢默在一旁恭維了一句。
這一記馬屁,算是正中帕維默的下懷,試問哪個獵人,不想自己的戰利品轟動世界,雖然,在正統獵人眼中,這根本算不上一名獵人。
扭頭,漢默見陳昂一直蹲坐在角落里,盯著手機,“陳昂,你在看什么?”
“王奎的直播。”
陳昂攤了下手機,屏幕上正好播放著王奎葛優躺般,靠在刀疤臉肥嘟嘟肚子上,跟水友們聊天的畫面。
“看出什么問題了么?”
漢默不由問道。
陳昂遲疑了半秒,搖了搖頭,同樣開口問了一個問題:“你那邊沒有收到什么新消息么?”
“沒有。”
得到這個回答,陳昂下意識縮了縮瞳孔,低頭繼續看著直播中的王奎,不應該啊,兩天了,這家伙不可能什么都沒發現,一定有什么關鍵性依據,在支撐他不斷向北。
對面。
正在盤坐閉目養神的瑪西亞,睜開眼,瞟了他一下。
翌日。
王奎感覺自己的臉上又刺癢又濕,微微睜開眼,發現一個黃了吧唧的家伙,正在舔著自己的臉蛋和耳朵,正是銅錢。
“幾點了……”
他拿下充好電的智能手表,上面顯示是早晨七點,比昨天早晨醒得晚了一個小時。
當然,這也跟他昨天睡得晚有關系。
穿好裝備,看了眼群,眼見沒什么新情況,王奎這才按開記錄儀開關,開啟了今日的直播。
收到開播提醒的水友們,一進來,就開始問他昨晚有沒有受到動物襲擊,長矛上到底有沒有動物自己上門送死。
“如果昨晚真有動物襲擊,我怎么可能一覺睡到現在。”
王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給大家看了一眼周圍,用刺槐編織的窩棚完好無損,細碎的陽光透過枝杈的間隙,打在他身上,留下一片光斑。
他喝了口水,咕嘟兩下,漱了下口吐掉,隨即撕開了刺槐樹杈。
“汪!”
“咯……”
沒想到,這一開門,這幫狩獵伙伴頓時精神起來,一個個不是起身,就是伸脖子,除了在窩棚里憋屈了一晚上,更重要的一點,應該是聞到了什么能令它們興奮的味道。
王奎拿起望遠鏡。
沒想到,還沒等他仔細看,就在窩棚的西南處,也就是昨天尋找宿營點,看到的平原斑馬群那里,發現了一只被啃食得血肉模糊的斑馬尸體。
“看來昨晚這里經歷了一場血戰啊……”
王奎放下望遠鏡,從后背取下獵弓,摸著直吐舌頭,小尾巴高翹,左右亂晃的大腚:“走,收拾早餐去!”
“汪!”
一聲令下,大腚瞬間化作一道紅光,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