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勢造就英雄,還是英雄造就時勢?
應雄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抱著小諾,和神秘少女藍月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少女似乎毫無目的,又似乎沿著莫名規律找尋一個個遺忘之地。
“藍月,你到底在找些什么?是不是與你的記憶有關。”有一次,應雄問道。
“不。”少女望了他一眼,“比起找尋我的記憶,你更重要?”
“我?”
少年不自信的回答,不知為何,可能是因為自己救下了她,少女天生對他好感很高,一路上對待他人態度清冷高傲,唯獨與他相處時如水魚般融洽。
“你很強,缺少的只是邁出第一步的勇氣。”
少女很認真的重塑應雄,一路旅行,如一部瀟灑的公路片,他們曾遇到劫匪,藍月笑盈盈的靜坐,調皮一推,讓應雄硬著頭皮站出來反抗。
子彈掃射間,生死交錯時,應雄以為自己一生結束了,然而最后他爆發出自己都沒有想到的力量。
子彈的軌跡在他眼中歷歷在目,速度如放慢百倍,他甚至能根據槍口位置就預判彈道。
當一位劫匪驚慌的抓住一位兒童當人質時,應雄發怒了,眼前血紅一片,當回過神來,周圍一片驚恐的尖叫聲,旁人如看犯人的看著自己,不斷遠離。
應雄茫然低頭,雙手染滿鮮血,剛才他一手斬直接把劫匪砍成兩半。血液四劍,內臟留了一地。
這時一道溫暖的的觸感從手心傳來,是藍月。
“不要再乎他人眼神,群眾是愚昧的,做好自己就行,只為自己行事。你所認定的事就是宇宙的最大真理。”
伴隨著一路喧嘩,兩人走了。
少女的話像是一枚子彈射入他的心田,“只為自己而活”,從未有人與他說過這般話,就算在無窮的夢境中,也從未有人與自己這般說過,如此信任著他。
若有若無間,應雄覺得似乎曾經有一個類似的人,似乎是自己大哥,也曾鼓勵自己,讓自己不放棄不拋棄,只不過沒有少女這么的毫無根據的相信自己。
大哥堅信命運執掌在手中,他只信自己的拳頭!大哥極疼愛自己,有什么事也是擋在自己身前,與主動推動自己的少女行事風格不一樣。
一路匆匆,伴隨著車水馬龍,少年成長了,身軀越來越高大,更重要的是心靈與氣質的蛻變,只是一年時間,他已脫胎換骨。
讓一年前工廠的工人見到,可能不會相信面前這位英姿勃發,陽光自信的英俊小伙是當年怯懦的人。
一年了,藍月面容未變,還是那么的驚艷,歲月未曾帶走她的一絲美麗,時時看呆了應雄。這是他生命中的一縷光。
她給予了一位男人最重要的東西,自信自尊。
應雄自己都未想過,自己在機械方面有這么高天賦,一雙手巧奪天工,能組裝成一臺臺傳奇機甲。
旅途中,不知為何,有一批神秘黑衣人追殺他們,更準確的說是追殺藍月。無論他們逃到哪里,黑衣人窮追不舍,也不知是如何找到他們蹤跡的。
應雄估計,這與她的身世有關,這一年來,他們踏足一個個神秘禁區。
曾見過高山,曾望過流水,卻始終未找尋到少女丟失的記憶。
不過,比起找回自己的身世與記憶,少女似乎對應雄的興趣超過自己。
黑衣人頻頻來犯,來的越來越強,越來越多,數次在車站、廣場等群眾聚集地方出手,根本不顧及傷害到他人。
“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