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么個好話,打死再話。上!”一個男聲打斷陳曉宇辯駁,揮刀上前。跟著他,另外三名男子也箭步上前。見對方又動手,朱端信嘶喊起來。他沒扁擔陳曉宇有扁擔,揮舞的扁擔一擔拍下去,那個說話的男子慘叫一句,倒在了地上。
“欄穩他,莫走他!”朱立之三人奔來了。他們的步聲讓諸人緊張,很快便有人后退:“走,快走!”包括地上打傷的,五六個人往巷子暗處疾走,很快不見蹤影。
“是哪人?”朱立之一身的雞皮疙瘩,他喊的很大聲,實際并不能真打。
“冇哪人,轉去講。”朱端信大汗淋漓,手撐在墻上走不動路。隨從蔡五這時候也到了,他幾乎是背著,把朱端信背回了如蘭客店。緊密的房間里,每個人都緊皺著眉頭。
“戴老幺的人還沒死絕嗎?”朱宜中面色依舊慘白,他有些后悔卷入了這件事情。那個女使是見過小閣內五個人長相的,其中就包括他。
“鹽盜多如牛毛,怎么死絕?”陳曉宇訕笑。他越來越覺得那五十貫錢燙手,然而事情已經發生了,后悔也沒用。唯一有用的就是提高警惕,防止對方再來。“今日的事也不是壞事,今日冇人受傷,戴老幺的人下次要這樣把我們騙出去不可能了。再話他們通過這樣的辦法騙端信出去,說明他們沒幾多個人。他們人比我們少,不然轉的時間路上欄穩我們不是更好?”
“冇錯。”朱立之、劉拱之也冷靜下來,剛才對方退走便說明對方沒有多少人,不然何必退走。
“下次呢?”最擔心的朱宜中問了一句。“這次人少,下次不會叫更多人?”
“殺人不是販鹽,你以為人很好殺嗎?殺了人官府要捉人,有幾多人歡喜自家被官府通緝懸賞?”陳曉宇反問。他腦子里回憶著格殺戴老幺那天,回憶那四十個包圍自己的鹽盜。當時朱端信并未帶救兵回來,真要報仇那時候便報仇了,不會等到今天。而且當時在場的全是男人,沒有女人。那個厲笑的女人如果不是戴老幺的姐妹,就是他的妻妾,只有她們才會為戴老幺不折不撓的報仇。
“蔡五。”陳曉宇看向朱端信的隨從蔡五,他是朱家客戶的孩子。“你同六郎、魚頭、金寶四個人,今日夜晡就轉麻斜。”
“今夜……”陳曉宇吩咐讓蔡五詫異,也讓朱端信幾個詫異。
“冇事。他們五個人,已經傷了兩個,殺不了你們。”陳曉宇安慰道,防止他們害怕。“他們會算計我們,就會算計耆老同戶長,要早點轉去報信。”
“有道理。”朱立之本不希望幾個跟班連夜回村,現在看來實有必要。
“冇錯,我爺佬、我爺佬……”朱端信也緊張起來,他沒有被殺那是因為陳曉宇見機的早,要不然早就死在那條巷子里了。想到這他不免毛骨悚然,無比感激的看著陳曉宇。
“應今不要省錢,你們包一只船去。”陳曉宇繼續吩咐。又擔心蔡五幾個說不清楚,拿出本子飛快寫了幾行字撕給蔡五,要他們趁城門沒關快出城找船。
“還是要去報官。”他們走后朱宜中如此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