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丫鬟老媽子都在求情。
秦湘怒氣上涌:“你們再求情,連同你們一起責罰!”
卞姝端端正正地跪在堂前,腦袋垂得低低的,平靜道:“你們莫再求情了,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做錯了便該受懲罰。”
秦湘冷哼一聲:“姝兒,你有此覺悟就好。雖然你一直從未讓我失望過,但這一回該如何受罰就得如何受罰!你們來愣著干什么,快去把卞姝帶下去抽二十藤條!”
兩個家保相識一眼,有些猶豫地上前一步。
其中一個尷尬道:“小……小姐……”
卞姝嘆了口氣,緩緩起身。
就在這時,廳外江云忽然一路小跑進來:“慢著!”
眾人都是一怔。
秦湘皺起眉頭:“江云?你來此干什么?”
江云松了口氣,還好趕上了,有些埋怨地瞧了一眼卞姝。
你這丫頭是笨蛋嗎,明明自己沒有錯,雖然要隱瞞花榮的事,也不能以自己受罰為代價啊!
卞姝一語不發,看著腳下。
江云嘆了口氣:“我聽說夫人要懲罰卞小姐,所以慌忙趕來。”
秦湘面無表情道:“姝兒徹夜未歸,實在是太過分了。江云,雖然你現在是卞姝的老師,但此事用不著你操心。這是我們的家事。”
江云搖搖頭:“夫人,這二十藤條別說打在卞小姐這么嬌滴滴柔弱的姑娘身上,就是個大男人也得哀嚎求饒啊!打在閨女身,痛在夫人心,夫人這又是何必呢?”
卞姝嘆了口氣:“江云,你別再求情了,我……”
江云哼了一聲打斷道:“你就不怕身上留下疤痕嗎?見過蜈蚣沒有,那樣的疤痕可就丑死了!”
卞姝一愣,江云這么一說她果然緊張起來。
秦湘有些不悅,皺起眉:“江云,雖然你是卞姝的老師,我們秦家也答應與你合作那五糧液,但這是我們家自己的事,希望你清楚自己的身份!”
秦湘這番話,已經是壓抑怒火在說了。
江云目光一凝,又看了一眼卞姝,說什么也不能讓她承受這莫須有的責罰。
于是江云抬起頭,忽然從懷里掏出一個裝著液體的玻璃瓶子。
眾人都是一愣,不明白江云想要干什么。
江云微微一笑,一手打開瓶子。
頓時,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香氣從瓶子中溢了出來。
花有清香月有陰,不及瓶中芳香凝!
秦湘忍不住站了起來,眼睛死死盯住江云手中的玻璃瓶:“這是什么東西?”
江云微微一笑:“香水。”
香水?好俗氣的名字。
卞姝忍不住也瞧了那瓶子一眼,表情古怪:“大俗即大雅?”
不過它叫什么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味道實在太好聞了!
秦湘是見慣了世面的人,依舊眼神有那么片刻失神,忍不住問:“這是做什么用的?”
江云輕輕塞上瓶口,微微一笑:“香水嘛……往身上噴噴,點一點,整個人都幽香無比了。”
秦湘沉吟片刻,“這又是你發明的?”
江云點點頭:“天下只此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