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解了衣物,舒舒服服地泡了泡,洗去一身灰塵。
吃過晚飯,江云早早入睡了,今日活動了一番,晚上睡得更加香甜。
翌日。
江云剛吃過早飯,吳晴已經在客卿院外面喊他:“江云,你好了沒!”
江云出來,精神抖擻。
除了卞姝在書房禁足,吳晴、秦大少、秦遠他們三個秦家小輩皆在,司琪自然也跟在吳晴身邊。
只是卞姝在禁足,鮑琴便不好跟著一起過來。
他們說好了,今日要一起去給蘇婧加油。
就算不考慮蘇家與秦家的世交關系,蘇婧作為寧都圍棋界牌面上的最后一人,僅憑這一點,都該去觀戰。
秦大少本來不想去的,畢竟圍棋他也看不明白。但是聽說會有許多漂亮姑娘,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來了。
秦遠雖然對圍棋無感,但在姐姐吳晴的強烈要求下,還是只能跟著來了。
蘇婧與那東瀛棋手渡邊楊陽的對弈時間是正午時分,此時他們慢慢過去時間也綽綽有余。
幾人結伴而行。
路上。
“這渡邊楊陽究竟什么來頭?”司琪好奇地問吳晴。
江云也看向吳晴,他同樣很好奇。這渡邊楊陽的名字聽起來實在有些怪異,漢名不像漢名,東瀛名字也不像東瀛名字。
吳晴正想說話,秦大少卻是一臉興奮地插嘴:“這個你們得問我啊!”
江云眼睛一亮:“大少知道?”
秦大少得意洋洋道:“那是當然,我平時出去交朋會有,我那幫狐朋……啊不是,我那幫好友,消息靈通,那東瀛小子的內褲是什么色兒的,都給扒得干干凈凈!”
司琪和吳晴相視一眼,吳晴興奮道:“那快給我們說說!”
秦大少嘿嘿一笑,給別人授業解惑最爽了。清了清嗓子:“話說啊,東瀛……咳咳,算了算了,我還是不習慣這么說話。”秦大少本想學那些說書先生一般的腔調講述,好生吊吊眾人胃口,卻發現自己根本沒那口才。
秦大少頓了頓,還是用最直白的語言說起:“說白了,那個東瀛小子就是個東瀛公子哥。”
“他的家族好像在東瀛還算有點實力,所以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有機會坐上來往大寧的商船渡洋求學。”
“他的名字渡邊楊陽,是他自己取的,所以聽起來這么蠢。”
“我聽說,這個楊陽六歲起就在大寧學習了。一直到十七八歲時才回了一趟老家,最近又來了大寧。現在他應該已經二十出頭了吧?”
吳晴皺眉:“這么說來,他的圍棋技藝都是跟咱們大寧的棋手學的?那他還敢這么囂張?”
秦大少想了想:“這倒不是。我聽說他在大寧學了許多東西,有兵法、建筑、文化等等,卻唯獨沒有圍棋。他的圍棋老師是日本三大棋手之一的一個老頭兒。”
吳晴哼了一聲:“反正這個東瀛來的外邦小子太囂張了,不管他老師是誰,都肯定會被蘇姐姐好好教訓一番的!”
沒過多久,四人已經來到了青堤邊上,又順著蘇煙湖走了一陣,視野中逐漸出現了一些氣派雅致的閣樓建筑。
自古青樓喜愛建在湖邊,一來尋芳覓幽方便,二來風景秀美,文人雅士好裝逼。所以這些建筑基本上是些“怡紅院”、“**院”之類的場所。
然而在一堆青樓建筑中,唯獨有一座建筑分外特立獨行。
這里便是蘇婧與那渡邊楊陽的對弈之地。
江云抬起頭看向那塊牌匾,只見一行正楷端端正正:紅袖添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