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江云去了卞姝那里一趟。
主要是為了借鮑琴一用。
“你這一回可真是威風呢。”卞姝滿含笑意。
江云嘆了口氣:“你都知道啦?”
卞姝嘴角微微上揚:“就在剛才,表哥過來同我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你今日的表現。不過表哥對圍棋不太在行,說得也不太具體。不過我也大體上聽明白了經過……”
頓了頓,卞姝戲謔地瞧了江云一眼:“幫蘇大才女出頭,一時成了寧都圍棋界的名人,蘇大才女如何謝你了?”
江云嘆了口氣:“我一介白丁,還能讓人家大小姐如何謝了?”
卞姝察覺到江云情緒上的異樣,皺起眉問:“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蘇婧給你擺架子了?”
江云微微一笑:“那倒沒有。是我自尋煩惱。”
卞姝細細觀察一番江云的表情,哼了一聲:“你這人今日說話陰陽怪氣的。蘇婧我了解得很,可不是那種高高在上的貴人小姐,定是你無意得罪了人家。”
江云嘿嘿一笑,不愿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纏,問道:“鮑琴呢?”
卞姝道:“書房宣紙用完了,我讓她去外邊買一些。你找她有什么事?”
江云有些不好意思:“我想借她一用?”
“借她一用?干什么?”卞姝問。
江云干咳一聲:“這個……說起來有些難為情。我想請她幫我寫一寫東西。”
卞姝表情古怪:“就這?這有什么可難為情的?”
唉,不是我自己字丑嗎?
江云打個哈哈搪塞:“那個……畢竟是你的貼身丫鬟,我想借人自然難為情。”
卞姝輕笑一聲:“你這人明明臉皮奇厚,我才不信你會難為情呢!”
江云頓時臉上起了黑線……我在卞大才女眼中就是這么個形象嗎?
卞姝哼了一身:“要鮑琴去幫你也可以。但是,你得先給我講一講那段譽和木婉清后來究竟又怎么樣了。”
江云一愣,繼而嘿嘿一笑,眼睛一轉:“卞小姐不聽老王傻兒子的故事了?”
卞姝小臉一紅,佯怒:“呸!你講不講?不講就算了!”
江云連忙訕笑:“講講講。此時此地嗎?”
卞姝不滿:“那你還打算挑個良辰吉日?你講到琴兒回來,正好讓她隨你去。不過我先說好,你敢讓琴兒累著了,我可饒不了你!”
江云連忙點頭:“那就先謝謝卞小姐了!”
頓了頓,江云瞧見桌子上半碗喝剩下的茶,端起來:“卞小姐吃不吃?”
卞姝疑惑不解:“這茶都冷透了,自然不吃。我準備拿去倒了。”
江云點點頭,此時他口渴得緊,端起茶杯把茶水一飲而盡,感覺嗓子潤了許多,才舒服地放下茶碗。
卞姝一臉震驚地瞧著江云,臉上莫名一紅,嗔道:“你……你干什么!這可是我喝過的!”
江云有些奇怪:“你不是說要準備倒掉了嗎?干嘛這么小器。”
小……小器?
卞姝一臉無語,這家伙到底明不明白重點在哪里?重點不是他喝了自己喝過的茶水嗎?
江云滿不在乎地擦了擦嘴唇:“我開始講了哦。”
卞姝哼了一聲。
“上回說到……”
江云的口才著實高明,金庸先生本來就是講故事的大師,這一段劇情在江云的嘴里被演繹得精彩絕倫,**迭起。
卞姝不知不覺便入了迷,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江云。
說到段正淳從密道溜回去找甘寶寶時,卞姝冷哼一聲:“你們這些男人,真是無恥。吃著碗里瞧著鍋里,活該他被自己的老婆那般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