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凌羽微微一怔,繼而灑脫一笑:“他們在北方。我父母一直喊我讀書考功名,讀書可以,但考試我不愿意,就跑出來了。”他三言兩語說得簡單,卻帶著些許無奈。
江云默然點點頭,意識到司馬凌羽不愿多說,也就不問。想了想有些興奮地岔開話題:“司馬兄,那件機關的圖紙我畫出來以后,不知道你究竟能不能造出來。”
司馬凌羽吃了一口米飯,微笑:“那要我看過才知道。而且若是你的那件機關不夠精妙或是沒什么價值,就算我能做出來我也不會去做。”
江云微微一笑:“一定不會讓司馬兄失望。”
吃了一陣又聊了一陣。司馬凌羽忽然看了眼小結巴,對江云說道:“我看他挺聰明的,有做機關的潛質,你讓他做我徒弟!”
江云一怔。
小結巴頓時皺起眉頭,口中米飯囫圇吞下:“廢廢廢話!我我我當然聰明!但但是你憑什么做我老師?”
江云卻沉吟片刻,眼睛逐漸亮了起來。
……
又過了幾日,江云每天都將自己關在書房里,他要一鼓作氣把那東西的圖紙畫出來。期間秦大少、衛寧、趙川以及許多寧都名士都來找過他,江云皆以身體有恙婉拒。直到這一日下午,江云終于把炭筆放下,長長地舒了口氣。
這玩意兒,終于畫好了!
江云躺靠在椅上休息一陣,嘴角情不自禁地往上揚起。片刻后才望向桌上那厚厚一疊圖紙。這東西,別說一個古代人,就是一個現代人初見也未必能認出來是什么。江云想了想表情逐漸有些嚴肅,這么復雜的東西,司馬凌羽真的能造出來嗎?但隨后便啞然失笑,不管能不能造出來,總要試一試才行。
江云休息了一陣,便拿著這一疊圖紙去找來鮑琴,拜托她以細毫重新臨摹一邊,以免炭黑污掉。鮑琴不解江云畫的是什么,但也能看出來是什么機關之類的物品制造圖紙。鮑琴想到那個音樂盒,奇怪地問:“這又是個什么玩具嗎?”
江云微微一笑:“這件東西嘛……暫時不能說它是干什么的。將來如果能造出來,讓你第一個開開眼!”
鮑琴咯咯直笑,眼睛彎彎:“那可要說定了!”
傍晚,江云帶著這一疊圖紙敲響了司馬凌羽的房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