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連忙賠笑:“騷蕊騷蕊,這幾天要事在身,實在抽不開時間。”
二人走進書房,在外面的茶桌旁坐下。
卞姝白了江云一眼:“你時常說的騷瑞,究竟是個什么意思?”
江云微微一怔,想了想,一本正經道:“這個騷……就是離騷的騷,是文雅的意思。而這個蕊呢,是花蕊的蕊,其中有個典故……”
卞姝問:“什么典故?”
江云信口胡謅:“從前呢,有個女子叫蕊,她有個無比恩愛的情郎。但有一日,卻發現情郎跟別人跑了,于是傷心欲絕,化身刺客復仇。直到手刃情郎的時候,才知道原來情郎是身患重疾,不愿拖累自己才故意氣走她的。如此釀成大錯,蕊心中悔恨萬分。蕊字便帶上了愧疚的含義。所以,騷蕊就是我心中十分愧疚的意思。”
卞姝表情古怪:“亂七八糟……我怎么沒有聽過你說的這個典故?”
江云嘿嘿一笑:“你不信就沒辦法了。”
卞姝輕輕哼了一聲,不再這個話題上多糾結,又問:“那你今日找我來干什么?”
江云想到剛剛回來那日,兩人的曖昧旖旎,不自覺露出一絲壞笑:“我來嘛……自然是來做正事的。”
卞姝眼睛瞧了瞧江云背著的古典吉他,有些不滿:“你總算還記得教我音律的事。”
江云干笑一聲,拿起桌上那一疊宣紙,說道:“還記得我教你的五線譜嗎?這是九首琴曲,曲曲經典,都交給你了。”
卞姝頓時露出驚喜的表情:“九首?比起《廣陵散》如何?”
江云自信道:“都不比廣陵散差!”
卞姝如獲至寶,拿起來細細瞧了一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失態了,于是動作停頓一下,放下譜子,輕輕哼了一聲:“算你有心。”
江云笑道:“接下來呢,我會逐漸教你調式、音階、和弦等等知識,屆時你可要好好聽講!”
卞姝知道江云在音樂上造詣非凡,所以雖然江云這話有點裝模做樣的意思,她還是點點頭:“好。”
江云忽然想起,自己清明過后就要去江西了,而清明之前肯定還得抽幾天出來參加足射集訓,屆時免不了又要鴿卞姝一段時間,心中有些愧疚,想了想,現在有空現在講,能將講一點是一點。于是開口:“今天呢,我就先給你講一講自然大調。”
卞姝猶豫了一下,卻搖了搖頭:“江云,今天先不講了吧。我……我有事想跟你說。”
“有事?”江云一怔:“你說。”
卞姝低頭沉默片刻,忽然像是鼓起勇氣一般,抬起頭來:“江云……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當一個令自己有好感的姑娘這樣問時,注孤生的男生會答:“你先說說看什么事。”而聰明的男生則是不問什么事情,先爽快答應再說。江云不確定自己是否喜歡卞姝,但肯定是有好感的。而且,江云是個聰明人。所以結果顯而易見,江云想都沒想就答:“沒問題!你說說看。”
卞姝表情微微歡喜,猶豫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片刻才開口:“我……我清明過后要去江西,你能不能陪我一起?”
聽到這話,江云頓時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