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嘆息道。
通過命運魔鏡觀看他人過往記憶,的確很容易讓人在心理層面變老。
“你知道夏安和命運小丑嗎?”
陳墨看著陷入回憶的埃爾莎問出他最關心的問題。
“夏安,我跟他接觸不多……”
提起夏安,埃爾莎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我只是聽你提起過幾次,你說過夏安是人類中唯一一個比你還厲害的,只不過夏安永遠也不是你的對手,因為你跟夏安的運氣一個天一個地。
我聯系了幾個昔年交好的造化,祂們告訴我當年就是夏安出賣了第四天災聯盟。
夏安早就投靠了虛空宇宙海,算計原始天神的計劃就是夏安的投名狀。
我氣不過殺上命運方舟,最后被鎮守的造化給擊退了。
不過我也試探出夏安的實力,祂現在的真實實力很可能已經超過我,不過祂對外展現的實力只是造化中偏上的水準,當年你就說過夏安最善于藏拙了。”
“那命運小丑呢?”
陳墨皺眉道。
如果連命運小丑的詳細情況也沒有,他感覺自己這一次白來了。
“命運小丑我也不知道在哪……”
埃爾莎搖頭道,“我只知道命運小丑跟我一樣都不是人類,你最信任的就是命運小丑,他就好像你的替身一樣,我聽你提起過只要命運小丑還活著就沒有人能真正擊敗你。”
“所以……”
陳墨心中暗道,“當初給我命運原卡的是命運小丑?”
“你能留下嗎?”
埃爾莎盯著陳墨期待的問道。
“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陳墨,你確定?”
陳墨笑道。
埃爾莎沉默了,祂剛才只是一時沖動。
的確就算眼前這個陳墨是祂認識的那個天書執筆者陳墨,但是眼前這個陳墨也不具備天書執筆者時期的記憶,甚至有可能都不是同一個人,留下這個陳墨,萬一他不是他怎么辦?
……
陳墨離開了,臨走的時候埃爾莎送他幾樣禮物。
用埃爾莎的話來說,如果他和時停中的那個陳墨是同一個人,那么這些東西本來就應該屬于他,如果他們不是同一個人,那他也是時停中的陳墨重要的棋子,這些東西給他也算應該的。
陳墨也很想知道,他跟時停中的那個天書執筆者陳墨是不是同一個人?
最后分開的時候,埃爾莎還告訴他一件事。
那是天書執筆者陳墨,最后跟埃爾莎分開的那一天發生的所有事。
天書執筆者陳墨很喜歡下圍棋,還是凡人的時候就很喜歡,成為超凡者以后計算能力強大的可怕,圍棋也從最基礎的縱橫十九路不斷擴展,只是能跟天書執筆者陳墨下棋的對手卻越來越少。
埃爾莎很不喜歡圍棋,因為祂從來沒有贏過天書執筆者陳墨。
后來就很少下了,直到那一天天書執筆者陳墨強行拉著埃爾莎下了一盤圍棋。
結果毫無疑問,埃爾莎再一次慘敗。
但是贏棋的天書執筆者陳墨,卻在那個時候說過,眾生如棋,只要在棋盤上就免不了你爭我奪爭那一線生機,想要跳出棋盤就算成為棋手也不行,因為棋手本身從下棋開始就已經落入局內。
想要真正跳出棋盤,唯一的辦法只有……
只有什么,天書執筆者陳墨最后也沒有對埃爾莎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