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斯科特調出了一份三個家伙產業的財務報表來，不少報表已經審查過，有大概40%的部分是無法說清楚的，為了避稅，他們會用各種手段，讓金錢在底層的不少店鋪里流水，讓其合法化，真要調查起來的話，6，7，8，9四科聯合調查都需要最少三個月才能夠搞清楚這40%的財務是怎么一回事。
盤踞在底層的組織，很多非法產業都是沒有稅收的，他們只有個人稅，但每個月都會定期給區域內的行事科上繳一筆援助資金，這筆資金由區域內的行事所官員來分配，但和這些灰色產業的收入比較，這只是零星的一點，所以歷年來底層60個區內行事科普通科員的收入都只是維持在2000左右，福利則連年都有些吃緊。
但底層的狀況龍蛇混雜，這么多年來沒有發生過任何的大問題，大家都相安無事和平共處著，底層其實有不少大組織聚集的區，是比中層一些區還要富裕的，但錢都進了這些組織的口袋里，這幾年來底層所做的導向性消費也比較成功，玩樂的地方比中層多，消費比中層便宜，這是他們常年的宣傳，面對的主體都是在中層的大部分工薪階層，月收入2000到5000的人。
“不知道那瘋婆子注意到沒。”
希斯科特嘀咕了一句，昨晚他是知道妮雅和天痕在家里喝酒的事的，現在估計酒還未醒。
妮雅皺著眉頭，坐在辦公室里，審閱著文件，她的速度很慢，視線還有些模糊，腦袋昏昏沉沉，困倦之意不斷襲來，她點燃了一根煙咬在嘴里，打著哈欠。
昨晚究竟喝了多少已經不記得了，她只記得今天早上6點在手機的提示音中，她醒來后是睡在天臺上的，天痕也在一旁，只穿著一條內褲，凍得皮膚都發紫了。
記憶還是有些模糊，只是隱約記得最后兩人喝過白酒后，又喝了紅酒和啤酒，然后記憶就開始斷片了。
“早知道今天休假好了。”
砰
妮雅話剛說完，腦門就砸在了辦公桌上，她驚醒了過來捂著發痛的額頭，房間的門被敲開了，秦東端著一杯酸味十足的飲料進來。
“喝點吧妮雅大人，會舒服點的。”
妮雅接過來后一口氣喝掉，眼角的地方瞥見秦東有些凝重的面容。
“有什么事直接說。”
秦東有些糾結，因為昨晚的事，是他下令5科的人配合1科進行搜查取證的，今天底層和中層的那三個頭目的產業應該已經天翻地覆了，而新聞上也沒有出現任何的報道，看起來是被1科壓下去了。
剛剛薛王已經給自己電話了，現在李昂和希斯科特都在1科，而艾薇和萊奧娜會在5點的時候過去，讓秦東轉告妮雅。
“什么屁事，說啊，你小子是不是皮癢癢了？”
妮雅一把拽著秦東的領子，他略顯尷尬的看著妮雅。
“看下科長們的權限文件，妮雅大人。”
妮雅坐在來后，剛剛那杯東西喝下去后確實舒服了不少，她在自己的光影屏幕上輸入了權限代碼，跳出了大量的文件來，妮雅隨意掃了起來。
“還真敢他媽的還真敢做啊，在老娘的頭上動土，草！”
妮雅站起身來的瞬間，秦東已經雙手護著身體，退到了后面，強大的念動力讓房間里的一切都漂浮了起來，妮雅的雙目中閃過道道紅色的雷電，醉意全無，她直接怒視著秦東，走到了他的跟前。
“今早為什么不說？”
秦東低著頭，但一陣后他抬起頭來。
“是我自己的判斷妮雅大人，灰色產業雖然在過去確實為城市的繁榮貢獻了一份力，但目前來說，是城市的累贅，重塑底層的產業鏈，才是當務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