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王溫文爾雅的笑著,和李昂眼神示意后,李昂率先開口了。
“如果要說貧民區的變化,其實很是挺大的,大家所看到的只是貧民區貧困的一部分,這部分的根源在于城市的過快建設發展,大部分人都把建設發展朝著中上層延伸拓展,這是發展的必然趨勢,這一點我們今天不需要去深究,畢竟貧困的根源,在每一個時代都是一樣的,這一點我想胡悠然先生應該比我清楚才對。”
李昂說話間,潘華馬上看向了胡悠然,他點點頭。
“經濟效益越薄弱的地方,越貧困,這一個世紀以來,底層最為興盛的時代是在城市進入高速發展的時候,對溝壑區進行采石的時候,也是人流量最為龐大的時候,那時候因為人口基數的爆炸增長,加上供需材料的必然性,所以經濟效益雖然薄弱,但卻有著量來提升經濟效益,但隨著城市發展趨于穩定,城市不再需要如此多的石料,供需量開始放緩后,原本就靠著人口基數構建起來的龐大經濟效能就出現了斷層,這個斷層撕裂了原本循環產出的經濟鏈,而過去龐大的體量隨著經濟效能的衰竭,而沒有足夠的支撐點,所以底層的經濟便開始衰退,直至現在依然沒有任何反彈的趨勢,因為經濟效益在貧民區太過于薄弱,所有沒有人愿意在貧民區投資任何產業,即使勞動力是廉價的也是一樣的。”
杜克微微的笑著,薛王微微的點點頭。
“舉個簡單的例子,如果我在中層開辦一個工廠,一個工人需要10塊,我所產出的物品,可以賣100塊,而這100塊里是包含了生產加工,物流倉儲,水電以及稅收等等東西,但我實際上可以賺20塊,而如果在底層建立工廠的話,一個工人可能只需要5塊,我所伸長出來的商品,依然賣100塊,但這100塊里,要把貨物送到消費能力強一些的地方,物流倉儲可能要占去30塊,再加上稅收,最后我的收入可能5塊不到,經濟效益縮水整整4倍,加上區域內稅收的補貼以及其他對于企業優渥的政策等等,一對比就很明顯,貧民區即使勞動力再廉價,生活成本再低,因為整天大環境導致的經濟效益薄弱,所以這一點就已經讓想要投資的商人們望而卻步了,再加上其他方面的維護成本,貧窮的地方治安一定會存在著問題,甚至工廠為了預防犯罪的發生,只能加裝更多數量的監控設備,配備更多數量的安保人員,這些東西疊加在一起,貧民區的經濟效益會更加的薄弱。”
演播室里響起了陣陣掌聲,薛王拍著手微笑著說道。
“其實這些年來,底層的變化只是大家不太關注,在20年前,底層的網絡覆蓋率只有30%不到,但現如今已經高達95%,雖然底層不少人還在用陳舊的金屬設備,也沒有便捷化的光影器物接入設備,但他們所使用的大部分生活用具,很多都是中層的一些企業用原始的材料回收再利用制造出來的,并沒有太過于陳舊的東西,剛剛胡悠然先生也說過原因,我就不再贅述!底層的變化還有醫院的建立,包括低廉的醫療保險的推出,以及教育方面,教材都是嚴格規范后和上層最好的學校達到同步的,這些生活上的變化,對于大家來說或許不太敏感,多的東西我就不一一列舉了,因為從很久以前便沒有人再關注底層的事了,但我們行事科一直以來都在做著努力。”
杜克馬上點點頭,把話接了下來。
“其實之前我看過網絡上有言論,還是有一些熱心的市民拍攝過底層的狀況,說底層是因為無人問津所以導致如今的悲慘,底層的人生活多么苦痛之類的,其實大家可以換個角度想想,要是行事科真的對底層不理不睬的話,現如今的底層恐怕早就已經毀滅了,其實這是一個很有趣的社會心理現象,我稱其為良心自我苛責,人在看到別人的不幸之時,內心里良知的部分就會覺得不太舒服,但卻又無能為力,特別在無能為力之時,大部分人就會覺得是現在的社會造就的,而造就社會的是權力者們,所以被苛責的良心所產生出來的無奈和憤怒,便會選擇一個里應該為此負責的東西,來實現自我安慰,但現實是誰也不愿意發生這樣的事,但因為社會的發展,是由一個個的具有獨立思想的個體構筑起來的,錯綜復雜的龐大體系,所以不應該把罪責歸咎給某些事物,這是不正確的!”
杜克說完后,潘華馬上微笑著點點頭,轉向了李昂和薛王那邊。
“兩位科長閣下,今天是13科秘書樂筱閣下返鄉的重要日子,也是要在底層進行一個小型議案,一個中型議案以及一個巨型議案的日子,有人猜測這是行事科想要解決底層貧困問題的重要一步,請問這樣的解讀正確嗎?”
李昂點點頭。
“的確,接下來我們行事科會借著機械球租借議案,底層電影院建設議案,以及壁壘區農業實驗基地議案,包括廢棄物處理工廠這四個議案,拉抬底層的經濟,包括之前我們行事科各科捐贈出來的1億多用于各區展開活動的資金也會先在底層一些貧困的區域內率先啟動,這些活動會和媒體以及各行各業的人合作,只希望能夠確實有效的讓底層的人均收入有所改善,這也是我們目前力所能及的事。”
演播室里響起了陣陣掌聲,此時一些分割畫面里,不少人還在接受采訪,大部分人都覺得自己的生活很疲憊,一天不如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