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胡悠然覺得或許樂筱早就和安格斯家私底下密謀過一些事,所以第一天的應對非常完美,沒有給兩個協會的商人任何插足的余地,甚至工業協會那群人竟然老老實實的沒有任何插足底層的意思,這讓胡悠然根本看不懂,完全想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這幾天他都在苦惱這些看不懂的東西,現在的底層就好像被厚厚的迷霧籠罩著一般。
雖然想過有可能是行事科的人提前做了什么,但再怎么樣做樂筱所做的這些事都充滿了偶然性,因為找不到必然的點,包括行事科這幾天來拒絕接手一切不動產業的交易公證,以及9科已經大批量駁回了底層的商業申請書。
這幾天來胡悠然一直在觀察股市的動向,以及120個區的物資交易變量的大概情況,非常的匪夷所思,資本的流向極為的難以琢磨。
以前不管是什么樣情況,資本的流向只需要知道哪一塊的利潤是最大的,便可以清楚的看得到資本最終會流向哪里,匯聚起來,但現在卻看不到。
很多資本甚至沒有在流動,雖然這也是受到黑市交易影響的原因,大部分非法材料被沒收,商人們都很聰明,知道如果行事科要把這些非法收繳的東西投放到市場的話,無疑是重磅炸彈,會危害到很多的行業,所以大部分商人在黑市交易后便沉寂了下來,一直都是處在觀望態勢,甚至連出貨量都在銳減,一些商品的價格因此向上波動了。
但這一次樂筱到底層進行議案,順勢帶動底層的建設,包括之后的壁壘區的農業實驗基地建立的籌備,是一個較為特殊的時期,就好像突然間暴露在公眾視野下的金礦,只要誰獲得了開采權,誰便可以掌控市場,這個時候商人們本該已經開始摩拳擦掌,資本應該開始相互碰撞才對,但什么都沒有發生,因為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這個帶領一切,牽扯著所有線的小丫頭,不懂經濟,不懂權利,也不懂律法,更加不懂社會是什么,這些概念在她的腦袋里,只限于概念。
胡悠然原本震驚的臉上浮現出了笑容來,他很久沒有這么笑過了,笑容越來越甚,一陣后胡悠然捂著笑得發疼的肚子,不斷的搖著頭,抹著眼眶里滲出的淚水。
“怎么樣很刺激吧老胡,一開始我和你的反應也是一樣的,感覺到無比震驚,然后腦袋里是一片空白,緊接著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胡悠然點點托。
“不管這個小丫頭為什么會被推上來,之前行事科短暫出現的騷亂,就讓我覺得迷糊,這等同于結結實實的打了現有體制一巴掌,現在我總算明白了,為什么會造成這樣大家都在相互猜忌,根本看不懂的局面,因為大家一開始接觸到的便是謊言,行事科對全城的人撒了彌天大謊,現在行事科的好多做法都是為了圓謊,結果越圓越亂,但商人們根本就看不明白,議員們也是一樣的。”
杜克點點頭。
“老胡,因為大家半個世紀以來,都陷入了能夠坐到科長秘書位置之人,都是天才,人的思維也是如此,這個社會已經固化了太久,導致大家看待事物的時候,都趨向于復雜的一面,從未想過其實很多事情很簡單,簡單到隨口問一個街邊的小孩子就知道,那小丫頭是憑直覺做事,憑借著她在貧民區長大的直覺做事,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壞的,她看得到聽得到,反應到心底的便是真實,機會只有一次老胡,如果你真的想要為這座城市做點什么的話,這是唯一的機會。”
胡悠然眼神變得嚴肅了起來。
“就讓我們今晚來為這把火,再添點柴火好了,你覺得如何?”
杜克哈哈大笑著點點頭,此時他說道。
“直播7點開始,9點結束,也就是說老胡你10點可以到西部戒備站去!多的我就不說了老胡,你自己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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