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可能了,我今天找你們大家來的目的就是投資啊,諸位老板,現在殯葬業那么火,我提早就已經拿到了營業執照,嘿嘿。”
“還是你小子有頭腦,這么好賺,一定得讓我們好好投資你才行。”
一堆人哈哈大笑了起來,此時丁蔓蔓端著茶點過來了,幾個老板掃了一眼丁蔓蔓,她客氣的微笑著離開。
“我說冉智,你今晚真不跟我們一起去玩玩”
冉智搖了搖頭。
“不去了,你們玩得開心就行。”
在一陣后,商討好了投資的相關事宜后,冉智送一堆老板們離開,他回到了家里,有些氣惱的給兒子冉丘和女兒冉禹打了電話,結果兩人都不打算回來過年。
“兩個小兔崽子。”
冉智說了一句,恍惚間冉智看著房屋后面有些枯萎的植物,一時間有些愣神了起來,這么多年來,冉智算是成功的打入了上流社會的圈子,儼然一副上流人士,只不過冉智很清楚,無時無刻都在排斥著這些,然而做出來的一切,卻又與自己內心里所想的不相符。
卑躬屈膝,圓滑處世,見風使舵,八面玲瓏的誰也不得罪,可以忍受一切,每一次冉智都用人往高處走,水往地處流來安慰自己,和冉智熟識的幾個老板都叫冉智人精。
冉智在上流社會里混得風生水起,不管的靠著積累的關系越做越大,只不過他自己也知道,自己還是低人一等,因為自己的身上,總是會帶著一些過去苦日子時候的習慣,因為這些習慣,他丟過幾次丑。
會把宴會上的一些東西揣包里帶回家,會因為一次聚會請客因為費用的問題和商家討價還價,會在和別人聊天的時候,不自覺的就冒出來一些別人根本就沒見過的關于底層的事,背地里有人說他全身散發著一股酸臭味,以及一股銅臭味。
今天過來的幾個老板,因為看到冉智一聲不響的把殯葬業做得風生水起,便直接過來想要分一杯羹,冉智還不得不給他們裝孫子,只能滿足他們的一切條件,因為他們在過去的很多環節里都幫過自己,雖然這些幫助是自己低聲下氣換來的。
而現如今讓冉智最為無奈的是自己的兒子和女兒,都不聽話,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苦,女兒和兒子不回家,是因為過去冉智狠狠的教訓過兩人一次,結果他們就和自己鬧僵了,常年不回家。
妻子丁蔓蔓不忍心看著兩個孩子在外面日子不好過,時不時會偷偷出去給他們塞錢,而妻子最近也時常說讓冉智回去中層,隨便經營點什么,只要日子能過就行。
“最近我們好久沒有回去了老公,我想要去中層”
回去
兩個字眼仿佛炸藥桶旁的火焰一般,點燃了冉智內心里的火焰。
“回去回去哪那種地方回去了干什么還要像以前一樣去要飯嗎還要像以前一樣,被人打斷了腿,你還不得不被迫去”
一時間冉智清醒了過來,急忙一把抱住了捂著嘴巴,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的妻子。
“抱歉了,是我不好,抱歉了。”
伴隨著一陣嗚咽聲,丁蔓蔓搖了搖頭。
“要不我們真回去算了,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憑什么那些家伙趾高氣揚的在你面前嘚瑟,你卻只能給他們裝孫子,你卻還要忍受他們的嘲弄侮辱老公,我們回去好嗎,不要留在上層了,這里不適合我們的。”
丁蔓蔓也有很多的委屈,在區內的商人俱樂部的妻子聚會中,她從來都只是被當做空氣一樣,和丈夫一樣,需要遭受到那些富太太們的嘲弄。
“現在還不是時候,小丘和小禹不能像以前的我們一樣,至少他們在這里有不少朋友,他們能夠接受好的教育,接受好的生活,接受最新鮮的事物,這對于他們來說才是最實在的,沒事的,沒事了”
冉智靜靜的看著后院里那些枯萎掉的植物,一時間眼珠子上布滿了血絲,他的表情也開始變得詭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