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法所實施的微型犯罪滯后懲戒方案已經失敗了,這讓更多的人參與到了一些小偷小摸的犯罪中來。
現如今只要被5科抓到,如果是這些小偷小摸的行徑,只要有證據以及犯罪者的供詞,就會立馬被送到東部的農場勞作,最低都是3個月的勞作,沒有任何工資。
現在東部糧食基地極度缺人,水,空氣和土地,都因為施工的原因,被不同程度的污染了,挨近東部建設圈的一些農田甚至發生了嚴重的工業污染。
其中粉塵污染是對作物危害最大的,會阻礙作物正常的光合作用,導致作物枯萎減產,而飄落下去的建設粉塵污染會進入到種植土中,在陽光和水的作用下,會和泥土結合固化,阻礙植物的正常生長,甚至會發生一些化學反應,產出有害的化學物質來,被植物吸收,從而出現有毒的食物。
現如今搭建起幽膜來顯然是不可能的,只能夠每天靠吸收有害粉塵的機器人以及拿著識別吸收設備的人力來進行清掃工作,一些挨近建設邊緣的土地已經在短短的八個月里便死去。
“天明先生,請你以后不要再做這種事了,根據你的罪行,你現在會被送到農場勞作懲戒半年。”
叫天命的男人佝僂著身子,戴著一副小圓眼鏡,穿著一套破舊的灰色西裝,看起來唯唯諾諾的樣子,他此時此刻的情緒有些激動了起來。
“大人,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是沒辦法了,我還有兩個孩子。”
天明說著,帶著他從審訊室出來的5科科員無奈的搖了搖頭。
“先送到你的親戚家吧。”
天命急忙轉過身,一副打算下跪的樣子,這名5科的人拽住了他的臂膀。
“你下跪也沒用的,命令就是命令,這是我們科長的命令,請你不要為難我天明先生,如果我放了你被審查到的話,會丟工作的,我剛剛結婚,家里也有一個剛出生的孩子。”
天明顫抖著,他搖了搖頭,眼眶濕潤了起來。
“我如果被送過去的話,我的孩子會死的,他們真的會死的,我沒有親戚,我老婆去年剛生產完就去世了,求求你了,給我一次機會。”
5科的科員有無奈,他從兜里掏出了100塊來,塞到了天明的兜里。
“我能幫你的只有這么多了。”
天明不斷的抹著眼淚,旁邊的5科科員拍了拍他的背,兩人來到了治安管理所的接待大廳,在左側的長椅上,一個看起來有些面黃肌瘦的小男孩手里抱著一個還在襁褓中的嬰兒,他不時的笑笑,拿著只裝了一些水的奶瓶,哄著因為饑餓而哭泣的妹妹。
天明怔怔的站在了大廳里,躲在了人群之后,他沒有勇氣走過去,第一次偷竊的時候,因為阿爾法所頒布的懲戒延后的規定而沒有被送去東部糧食基地,而第二次他依然鋌而走險的進行了偷竊,結果被抓現行了。
天明不知道要怎么面對自己的兩個子女,旁邊的科員也沒有催促他,現在唯一的出路只有有人愿意保釋天明,但高達1萬塊的保釋金,這里的階層是不可能有人會拿得出來的。
只要在保釋期間,天明沒有任何的犯罪,是可以免于懲戒勞作的,剛剛天明也說過了,他沒有親戚。
5科的科員很是無奈,雖然自己有一點點存款,他也想過要不幫幫這個老實的男人,他之前上班的工廠現在停工了,他因為身體有疾病,沒辦法干重體力勞動,去了好多個工地,在干了不到三天就被辭退了,但現實的情況不允許,自己的日子也不好過,孩子剛剛2歲,正是急需要錢的時候。
現如今城市里已經沒有了大部分的區域補貼,稅金都已經全都投入到了建設議案中去,原本的生育補貼,在去年3月份的時候已經停發了。
糾結悲傷和無奈寫在了天明的臉上,他被捕已經第三天了,看著一雙兒女,應該已經三天沒有正常的吃東西了,他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我幫你聯系孤兒院看看吧。”
5科的科員說著,他也知道,非常的困難,現在的孤兒院里,已經人滿為患,大部分無法被送進去的無人照料的孩子,只能夠流落到街頭,進行乞討,要么就是被犯罪分子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