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顫抖的手伸了過來,從陰影中一點點的伸了出來,冉智一把拉著海德拉,把他從陰影中拉了出來,一瞬間海德拉瞪大了眼睛,頭一次感覺到照射在身上的光芒,無比的溫暖。
“想要抓住光的話,就得先學會怎么樣讓光照在身上,海德拉!”
冉智微笑著,海德拉跟了過來。
“如果你不會的話,我可以教你!”
一些記憶又開始躥了出來,冉智在幾年前教了一只底層的獨眼小葫蘆一些東西,他現如今應該生活得比較不錯了,那只小狐貍也是和身邊的海德拉一樣懦弱無比的人,冉智把他從懦弱的深淵里拉了出來。
記憶中也只有愛迪明白自己的一切,而冉智也自然知曉愛迪的一切,所以冉智決定幫助愛迪,順手把那些因為懦弱而走投無路者拉起來,這樣的人很多,在整個社會中,多到數不勝數。
畢竟天才很少,少到可憐,誰也不是像阿爾法那樣的天才,能夠自己掌控自己的命運,可以成為所有人標榜的存在,但冉智很清楚,那樣太過于強烈的光芒,并不會驅散掉地上的陰影,反而可能會把陰影不斷的放大,大到光再也無法觸及到的地方。
清晨12點整
伴隨著一陣狂怒的吼叫聲,一名年輕的醫生憤怒的一腳踢向了一個瘦骨如柴的男人,食物灑了一地,男人抱頭痛哭了起來,神情顯得乖張,言語有些錯亂。
年輕的醫生喘息著,他看著被自己踢了一腳后磕破的頭的病人,他自己都快要瘋了,已經受不了了,這個弗萊精神病院里的一切。
“抱歉,抱歉,我究竟做了什么!”
年輕的醫生看著痛苦不已的病人,這個枯瘦如柴的男人,是奴隸。
大部分進入醫院里的奴隸,在社會各界的幫助下,一部分人恢復了正常,也到了一些工廠里去工作,還有不少從出生就是奴隸的人繼續留在這里學習,幫忙管理一些病情嚴重者,越來越多的奴隸回歸社會,但經常會有精神病患者被送進來。
一只手按在了年輕醫生的肩頭,弗萊微笑著走了進來,年輕的醫生怔怔的看著弗萊,弗萊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
“沒事的,沒事的,你去吃飯好了,這里讓我來就行。”
弗萊走到了病人的面前,蹲在了地上,看著他磕破的腦袋,小心翼翼的伸著手去處理,然而病人卻突然間發瘋一般的抱住了弗萊,撕咬了起來,而弗萊只是微笑著,因為疼痛而微微咧嘴。
年輕的醫生目瞪口呆的看著,想要去阻止,卻發現病人似乎力道正在減小。
“不吃飯的話,是好不起來的,2059號先生!”
病人不斷的搖著頭,顯得很痛苦的繼續蜷縮在了角落里,來這里的人大部分連自己叫什么都不記得了,只記得他們的工作號。
弗萊看著地上的食物,開始用雙手整理了起來,隨后放到了盒子里。
“幫我拿一份干凈的來。”
一陣后年輕的醫生拿來了一份飯,卻看到弗萊已經在吃了起來,剛剛掉在地上的飯。
“弗萊醫生,你.......”
“我身體還是挺好的,畢竟食物吃緊,不能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