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萊顫抖著,搖搖晃晃的起身,華神一把拖住了他,在來到了窗邊后,弗萊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些大面積枯萎的菜地,以及一個正在焚燒著尸體的焚燒爐,以及下面一院子的理事官,全都是一張張熟悉的面容,是過去神之學院里的同學。
“究竟發生了什么!”
弗萊顫抖著問道,阿爾法沒有說話,表情嚴峻的看著遠方,弗萊按著腦門,他不斷的努力回想著,然而病院里的每一天的記憶,好像都有些模糊,此時此刻弗萊的心底是冰涼的,沒有一絲惡溫度。
“你患上了嚴重的妄想癥弗萊!”
華神說著,突然間弗萊轉過身,一個踉蹌跌在了地上,他邊走邊爬,不斷跌倒不斷起身,走出了院長室,華神快步的跟了過去。
阿爾法調出了光影面板,直接把這里發生的問題報告給了國會。
不到1分鐘,阿爾法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怎么會這樣?”
駱家輝的聲音顯得有些嚴肅,阿爾法苦澀的笑著說道。
“為什么會這樣?這個問題一直被滯后處理,從這里開始作為畸形人的社區,到之后的奴隸們收容開始,到現在的精神病院,這里的問題始終都被忽視,無人知曉,沒有任何一個人注意到這里的一切。”
“我馬上過來,不要讓這里的事情暴露出去阿爾法,可以嗎?”
阿爾法緊緊的捏著電話,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好。
越來越多的尸體從病院大樓里抬了出來,在確認過dna后,一些還有家屬的人的尸體被暫時擺放到了原醫生休息室內,身上則打上了姓名和原住地的電子噴碼。
而那些早已沒有家人的則直接被焚燒,一個個面色凝重的理事官一言不發的快速搬運著尸體,希斯科特也在幫忙,但現在希斯科特考慮的更多的是律法上的問題。
如果這件事曝光出去的話,弗萊便是重罪,即使他因為自身的疾病的原因也是一樣的,他如果把這里的問題通告出來的話,或許不會如此的嚴重,那些從這里離開掉的醫生們也是,知情不報也是犯罪。
但現如今這里究竟要怎么辦才好,希斯科特無法想清楚,因為這件事沒辦法用律法來定義,這方面的律法很多還在完善,存在著太大的漏洞。
一架起降機快速的朝著這邊過來,希斯科特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他拍了拍馬庫斯的肩膀。
“放輕松點。”
馬庫斯嗯了一聲,繼續處理著搬運過來的尸體,所有人分工明確,速度很快的搬運著尸體,但這些尸體仿佛是搬不完一般,越來越多的被搬出來。
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響起,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了病院的大樓,此時起降機剛剛降了下來,駱家輝一個人來到了這里,他吞咽了一口,看著這里的慘狀,遠比阿爾法口中所說的要更加令人震驚不已。
駱家輝快步的走向了大樓,很快便來到了5樓,他跳過了樓板塌陷的地方,看到弗萊就坐在院長室的門口,正在哭泣著,駱家輝走了過去,蹲在了弗萊的面前,一時間他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那些原本該給與弗萊精神病院的設施物資,許多都沒有兌現,弗萊每次到總務科來,都不免會和自己爭論一番,但每一次駱家輝只能夠以私人的名義援助一些東西,但這對于這里只是杯水車薪。
其他的人多少也援助過這里,但都是杯水車薪,漸漸的大家好像都遺忘了這里一般,或許是大家覺得弗萊總會有辦法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