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點09分
西部戒備站的大門口處,陣陣哭喊聲,不少人哀求著,但還是被無情的扔到了橋面上,大量的手持武器的3科科員們催促著他們快點離開。
一些不愿意離開的人無力的坐在地上哭泣著,記者們怔怔的在看著眼前的一幕,什么話都說不出來,隊伍里還有一個嬌小的身影,看樣子是一個小孩子,包裹的嚴嚴實實,一個稍大一些的少年牽著這個孩子。
隊伍行動的非常緩慢,已經有人討論了起來,但現在說什么也于事無補,一名記者跑了過去,從兜里拿出了一盒還未開封的糖果,遞了過去。
天痕沒有等旁邊的人伸手拿,就伸著手接了過來,馬上塞給了妹妹。
“謝謝!”
這名女記者捂著嘴巴,無聲的嗚咽了起來,此時橋面上出現了一陣女人的驚呼聲,所有人都看了過去,一個男人爬上了護欄,隨后他把身后的背包扔了下來。
天痕怔怔的看著眼前站在護欄上褪去了外套的男人,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跳了下去,一時間驚呼聲四起,幾名正在驅趕著這些被驅逐者的3科科員們停止了驅趕,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那個男人跳下去的地方。
很多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又看到有人爬了上去,一些力氣大的人直接撿起了地上的物資,天痕奮力的擠了過去,拉著妹妹快步的走了起來。
出去到外面一切都是未知的,天痕非常清楚,自己和妹妹是非常弱小的,一旦出去后必須得找地方躲藏起來,然后適應壁壘區的一切,下一步他們才能夠生存下來,現在能多拿到一點物資的話,就多多一份生存下去的機會。
已經不斷有人開始效仿了,扔掉了身上的一切,爬到了護欄上,縱身跳入了溝壑里。
天痕只手捂著妹妹的眼睛,眼疾手快的跑了過去,撿起了剛剛跳下去的一個女人的物資,用力的背在了身上,拉著妹妹快步的走了起來,肩頭上的三個背包非常的沉重,天痕幾乎已經快要到極限了,但他必須得走才行。
天痕沒有去看那些跳下去的人,已經有人開始哄搶起了那些人的物資,天痕拉著妹妹跨過了橋梁的中段,他是第一批跨過來的人,一些人已經折返了回去,打算等著有人跳下去,然后拾取物資。
天痕拉著妹妹踏入了凍土,隨后開口道。
“天愛,接下去你得自己走才行,哥哥暫時背不動你。”
天愛懂事的點點頭,天痕回望了一眼身后的戒備站,隨后快速的走了起來,全身上下將近70公斤的物資,已經讓天痕苦不堪言了,好在過去在農業科做過幾年。
10點19分
城市里的各大電視臺都已經結束了驅逐的報道,不少還在看著節目的人都是沉默的,一些街道上的騷亂已經徹底的平息了下來。
很多人都沉默了,今早8點開始出現的大規模抗議,從聲勢浩大到現在的悄無聲息,只過去了短短的兩個小時。
位于底層一條街道上的,一片狼藉,這里發生了一場小規模的騷亂,但很快就被平息了下來,當地的區域科官并沒有上報,因為短短的10分鐘里,就壓制了下來。
一家門店已經被毀掉的酒吧里,一片狼藉,獨眼狐靜靜的躺在地上,渾身是血,他奄奄一息的看著被毀掉的酒吧,以及身邊躺著的維斯,手底下的人已經消失了。
幾天前的計劃失敗后,不斷賠了錢還遭到了惡性的報復,獨眼狐呵呵的笑著,那些團伙趁著這次的騷亂,沖入了自己的酒吧里,對方有一些高等級的變異人,獨眼狐根本沒有任何還手的余地,被狠狠折磨了一番。
咔擦
一陣腳步聲響起,獨眼狐擦了擦額頭上的鮮血,轉過頭看到了智者和他的保鏢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