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一個小條案,上面筆墨紙硯,色色俱全。爐中香煙未歇,也不知焚的什么香,時聞一股奇馨撲鼻。室中布置得一塵不染,清潔非凡,門旁有一個小梯,直通上面,想必上面還另有布置,玄清卻是不知,那上面卻是申若蘭的閨房,自然是不可能邀請玄清上去的。
“前輩,此地原名古桂坪,數年前,被我看中這一株空了肚皮的大桂樹,拿來辟為修道之所,家師自從得了道書之后,不愿人在眼前麻煩,所以我除每日一見家師,聽一些教訓傳授外,便在此處用功。這樹也逗人喜歡,除全身二十余丈俱是空心外,還有許多孔竅,我便利用它們做了許多窗戶,”申若蘭見玄清好像對這桂樹饒有興趣的樣子,便開口解釋起來,“把這樹的內部修造出三層。這最下面一層卻是我用來接待客人的地方,前輩今晚在此休息便可,還有一層卻是我的蝸居,至于最上一層近枝丫處,被我削平,搭了一些木板,算是晚間望月之所,被我換作‘望月臺’,前輩晚上空閑的時候也可以上去體驗一番,可惜,現在還沒有什么好玩,一到秋天,滿山桂花齊放,素月流光,清香撲鼻,才好玩呢!”
“望月臺?”玄清莞爾一笑,卻是想到了主線世界的望月亭,也不知道誅仙世界現在又是怎樣一番情形?當下問道,“可以帶我望月臺參觀一下嗎?”
“當然可以,”那申若蘭卻是對玄清的要求欣然答應。
玄清隨后便隨著申若蘭上了望月臺上。那臺原就兩三個樹枝削平,雖然簡單,頗具巧思。又是離地十余丈高下,高出群林,可以把全山美景一覽無遺。想到了桂花時節,必定另有一番盛況,可惜現在不是晚上,沒有明月可讓玄清觀望,不然的話,肯定又是另一番意境。
“你到是費了心思了,”玄清轉身對申若蘭笑道,卻是心里有了計較,當下問道,“你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申若蘭抿嘴一笑道:“家師功德圓滿,不日即將飛升,我修為不夠,無法隨她老人家同去,家師生平只收我一人為徒,平時鐘愛非凡,恐她飛升以后別無同門師叔伯師兄弟姐妹,受人欺侮,家師宣稱前輩乃當世高人,不知前輩能否收我為徒。”
“你師父知道我?”玄清終于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不敢欺瞞前輩,”申若蘭卻是說道,“此前,家師卻是心有感應,預感到前輩的到來,本想推算一番,卻是突遭反噬,吐了一口鮮血,隨之猜測前輩不是凡人。”
玄清知道,這是紅花姥姥在交代后事,當然,此后事并不是說紅花姥姥要遭遇不測,而是要飛升靈空上界,當即應道:“說實話,你這資質和性格我都是很喜歡,正好我開府在即,正缺一個像你這樣心巧之人,你師父紅花姥姥既然有如此雅意,你又心有如此意愿,那是再好不過,按說我卻是不忍心拒絕才是。”
玄清終于知道,為何這申若蘭會特意去外面接應自己,有處處對自己恭敬有加,原來是師徒二人心中早有了計較。
“不過,”玄清卻是突然說道,“我卻是不能收你為徒。”
“還請前輩明示!”申若蘭聽了玄清開口拒絕,卻是并沒有表現的多么失望,卻是平靜的開口問道,但憑這份氣度,此女將來的成就就小不了。
“你到是好氣度!”玄清忍不住夸贊道,“你真的覺得你師父如此情形飛升靈空上界就是最佳的選擇嗎?”
“前輩此話是什么意思?”申若蘭好奇的問道。
玄清當下說道,并且故意將所說的話用法力包裹著傳遞出去,傳遍整個古桂坪:“當今世道,修士飛升靈空上界,以金仙大道最為上乘,也最為艱難,但以此境界飛升,相應的成果也最高,一上天便是一方高手,受各方天帝拉攏優渥,不受天條拘束,最是逍遙自在,比如那青城派的極樂真人李靜虛,之前在慈云寺我卻是見過他一面,以他的境界,一旦飛升,成就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