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長好!參謀長好!”周天佐先是立正給兩人敬禮,一本正經。
“行了行了,老周,趕緊坐。”何志軍也笑著擺擺手。
他比范天雷和周天佐當兵早兩年,按理說應該算是老班長。
雖說他和范天雷如今都是軍官,一個旅長一個參謀長,但是在周天佐面前,還真沒啥可威風的。
偌大的一個軍區,不管是中校、上校還是大校,不說一抓一大把吧,也絕不時一兩個;可是一級軍士長,卻從來不多見。
這是個軍銜,也是個象征。
所有的一級、二級軍士長,那都是在某個領域當中頂尖的存在。
要說到他們的專業領域,別說你是中校少校,就算是中將少將,也只能干瞪眼看著。
周天佐也不再客氣,徑直走到沙發前坐下,開門見山、直截了當的說:
“旅長、參謀長,我這次來,是向您二位交一份口頭申請,我希望,二位首長能把劉工留在我那兒,不用太久,一年就行,讓我能向劉工多請教一些技術方面的問題!”
他這句話一說完,何志軍和范天雷同時一愣。
這就好比那句“我猜中了開頭卻沒有猜中結局”一樣,兩人都猜到了周天佐的來意,卻沒有想到他的要求竟然只是留下劉小天一年。
說實話,這個要求一點兒都不過分。
整個軍區都知道,周天佐就是個技術瘋子。
他能為了改進一個螺絲的內徑從而減小故障率百分之0.002而連續幾天吃住在實驗室里面不聽的實驗、測試,這樣的人,不值得尊敬?
半晌。
“咳咳……老周啊,是這樣,你的要求,我答應一半兒。”范天雷率先開口,而且語速很急,生怕期間周天佐把話搶過去。
要是那樣的話,估計這個“周瘋子”接下來的話可能就不太好聽了。
“一半兒?啥意思?”果然,范天雷的“套路”起了作用。
他往前湊了湊,拍了拍周天佐的肩膀說:
“你是知道的,我和旅長籌備紅細胞小組已經很長時間了,不瞞你說,這個劉小天,我們比你盯上的早。
可現在這小子還缺乏磨煉,所以短時間之內還是以受訓為主。
既然是訓練,那就肯定會有空閑時間。
這樣,在劉小天沒有訓練任務或者日常訓練結束之后,我就讓他去跳傘訓練場那邊幫你。
這樣一來,那小子所有的能耐,你就有足夠的時間全部學到手了!”
范天雷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周天佐還能再說什么?
來之前他的確想過要是軟的不行就來硬的,跟他倆說不明白就去找上級,總有能說理的地方。
可是范天雷這看似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像是唐僧包袱里的緊箍咒,一不留神就套在了周天佐的腦袋上。
再說什么的話,就顯得有些不識抬舉了。
而且,真要是把這二位給逼急了,也肯定沒啥好果子吃。
況且,雖然沒能把劉小天留下,也不耽誤他從劉小天身上“挖”寶不是?
啥寶?那自然是修理有關的知識和技術啊!難不成還能是狗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