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劉小天被關進禁閉室、唐心怡住院開始,這件事情就像是受到了某種詛咒,突然間就風平浪靜了。
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有包括劉小天在內的二十四名參訓戰士和何志軍、范天雷等幾個領導和教官,外加一個已經一路開著飛機跑去軍區司令部的老周同志。
沒有一個人,在那之后提起過這件事。
哦,對了,還有身為另外一個當事人的唐心怡和她的助手秦雨溪。
但是,當唐心怡在醫院躺了五天之后出院的時候,秦雨溪見到她竟然只是一如往常一般的打了個招呼,對于她在醫院躺了幾天的事情,只字未提。
至于醫院的醫生,本身知道的就不怎么詳細,到后來更是按部就班的檢查、治療,別的話一概不說。
這種異常的詭異,讓唐心怡在驚詫至于,還隱隱意識到了一些什么。
她覺得,自己應該去找何志軍問一下。
拋開性別因素不提,唐心怡本身就不是那種本著“吃虧是福”的原則做人做事的人。
只是,還沒等她去找何志軍,何志軍的電話就來了。
內容只有一句話:立即給軍區高副司令打電話。
唐心怡帶著滿心的疑惑撥通了高副司令辦公室的電話。
還好,何志軍顯然沒有將事情隱瞞不報,高副司令在電話接通的第一時間就非常關切的詢問了她的傷情。
在得知她并無大礙之后,高副司令輕輕的嘆了口氣,在接下來的半分鐘時間里始終保持沉默。
這讓唐心怡心里更加沒底了。
終于,耐不住疑問的她率先開口問道:
“高副司令,我想問一下這件事情領導打算如何處理?”
電話的另一端,高副司令再次嘆了口氣,語氣變得有些嚴肅,還帶著一絲鄭重:
“小唐啊,按理說,你參軍也有幾年了吧?部隊的條令條例,應該都很清楚才對,是吧?”
唐心怡有些摸不著頭腦,只能如實回答:
“是的,高副司令,我在入伍的第三天就能熟練背誦條令條例手冊全文了。”
“這樣最好,那么我問你,對于這件事情的起因,你怎么看?”高副司令這一次的反問時機把握的恰到好處,一句話把唐心怡給問的一愣。
這是……什么意思?
雖然心中已然有了猜測,但是唐心怡還是堅持的不愿意相信。
“高副司令,我作為教官,命令一名參訓士兵去操場站軍姿,這不符合規定嗎?”
不得不說,唐心怡的智商還是很高的,把握問題的點也非常準確。
沒錯,她作為教官,命令受訓戰士站軍姿的確沒有任何違反條令條例的地方。
顯然,這就是典型的避重就輕。
說難聽點兒,就是偷換概念、拿不是當理說。
可是,在高副司令面前,她畢竟還是太年輕了。
“哦?那當然沒有任何問題。
但是,如果是以此作為懲罰方式的話,就需要一個理由了。”高副司令的語氣平靜,但卻直擊關鍵。
唐心怡有些沉不住氣了:
“高副司令,您這樣說,是什么意思?”
話一出口,唐心怡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至少,他的措辭和語氣都是錯的。
這樣一來,她就變成了質問上級,而且還是比她高了N級的上級。
“唐心怡同志,我希望你能搞清楚,什么是訓練科目,什么是懲罰手段!”高副司令的語氣瞬間便的有些嚴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