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我是笑你說的路西法。
在我們這兒,管死后靈魂的,叫閻王爺,而且,還不止一個。
你聽我跟你說,我們這兒管靈魂叫鬼,管專門管理鬼的最高管理者,叫地藏王菩薩。
自他之下,有十殿閻羅。
一殿秦廣王,二殿楚江王……五殿閻羅王,也就是我剛剛說的閻王爺;
我跟你說,這老頭兒可不是一般的厲害……”
“閉嘴!”貓頭鷹一聲怒喝,打斷了滔滔不絕的劉小天。“你小子少在我面前展示你的口才!你們東方鬼神之說,我絲毫不感興趣!
現在,你立即進去把那個女人放出來,我說話算話。”
劉小天也不廢話,在得到貓頭鷹的允許之后立即朝艙門中走去。
進門之前,已經挪到扎爾比身邊的貓頭鷹突然發出一聲獰笑:
“小子,別高興的太早,我只是說換人,可沒說要解開她身上的炸藥!”
按照貓頭鷹的思路,這個時候劉小天應該身體一僵,憤怒的轉身質問他為什么言而無信,那樣的話他就可以趁機奚落這個年輕的東方士兵一番,告訴他什么叫做“江湖險惡,人心不古”。
可是,劉小天的反應卻再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沒事兒,早想到了;要不,你再給我身上也綁一個?”
貓頭鷹:……
此時,貓頭鷹已經完全被面前的這個東方士兵給氣瘋了。
向他這樣在國際上都已經成名多年的惡人,手上沾染的鮮血早已數不清了。
可是今天,卻在一名年輕的比他女兒的年紀還要小上好幾歲的東方士兵面前屢屢受挫,就連言語上都占不到半點兒便宜,這如何能不讓他憤怒?
當然,這些憤怒,其實是源自深深的挫敗感。
他沒有在說話,而是用陰冷的目光盯著劉小天的背影,直到他走進船艙,將秦雨溪身上的繩索解開。
看著眼前面色輕松的劉小天,秦雨溪怎么都忍不住眼中的淚水,視線始終處于模糊的狀態,甚至都看不清劉小天的臉。
沒有那些廢話,更沒有類似“你為什么這么傻?為什么要把自己搭進來”這樣的無腦臺詞,秦雨溪只是靜靜的看著那張模糊卻堅毅的、棱角分明的臉,一言不發。
直到劉小天解開她身上所有的束縛,用眼神示意她離開的那一刻,她才低聲說了一句話:
“你……一定要回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廢話。
能活著,誰愿意死?
劉小天只是淡淡一笑,伸手沾了沾秦雨溪眼角的淚水,在貓頭鷹的注視下把沾著秦雨溪淚水的手指湊到嘴邊嘗了嘗,然后流氓氣息十足的說:
“沒想到,你身材這么好,眼淚也是咸的。”
別說貓頭鷹,就連聽到這句話的陳善明都是一陣無語。
他真不知道這個劉小天的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東西。
就算你小子想劍走偏鋒、棋行險招,也不至于這么沒正行吧?
再說,身材好跟眼淚的味道,有毛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