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閉室里。
“兄弟,這回又是因為啥?”
站崗的,剛巧還是前兩次劉小天被關禁閉時的那名戰士,這會兒正隔著鐵柵欄遞給劉小天一根煙。
劉小天下意識的把煙接在手里的那一瞬間才反應過來,貌似,他已經半年沒抽過煙了。
穿越到這兒之前,曾經的“劉公子”可是清一色的和天下,一天一包的量,只不過是裝在芙蓉王的盒里抽。
而現在他手里拿的,只是一根價值五毛錢的環保白鯊。
劉小天把頭湊近那名戰士伸過來的火機上點燃那根煙吸了一口,熟練的涂了個煙圈,笑著擺擺手:
“也不是啥大事兒,就是有點兒沖動了。”
那名戰士一聽,眼睛頓時一亮:
“又揍人了?這回揍的是誰?之前我可是聽說了,你把唐心怡的哥哥唐乘風給揍了,只可惜我沒能親眼看到!”
劉小天有點兒懵。
能在旅部當兵的,應該都是特種兵了吧?
站崗倒是能理解,哪個當兵的沒站過崗?
可是如此嘴碎加八卦的特種兵,他還真是第一次見。
“沒揍人,就是在特殊情況下沒有立即執行指揮員的命令,還頂嘴。”劉小天一五一十的答道。
他也看出來了,要是沒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這位今天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為了不給對方繼續提問的機會,劉小天搶在其開口之前,直接來了個反問:
“兄弟,你應該也是特種兵吧?”
對于這個“疑問句”,那名戰士的臉上瞬間就綻放除了一朵向日葵。
對,就是向日葵。
一張岳云鵬式的大圓臉,再配上一堆點一個痦子兩塊錢都得花幾千才能點完的雀斑和陽光板的微笑,用“向日葵”來形容這張臉,實在是再貼切不過了。
“要么說呢,兄弟你就是有眼光,不像之前那些來這兒集訓的,都以為我就是在這兒站崗的‘關系兵’;
我叫段玉波,段譽的段,美玉的玉,碧波的波;
對了,我轉業是痕跡追蹤;
這么跟你說吧,就算被我找到一根毛,我就能順著這跟毛,找到掉落這跟毛的那個人或是某種動物!”
段玉波說話的時候,臉上似乎寫著四個大字:我很厲害!
作為一個情商曾經在商場之中都能應對自如、游刃有余的富家公子,劉小天自然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說什么。
首先,他需要一個剛好合適的驚訝表情,然后再配上一句:
“哦?我就看你不是一般的特種兵,沒想到原來是特種兵當中的特種兵!”
這一記毫無痕跡的吹捧,段玉波差點兒沒笑出大鼻涕泡,美滋滋的抽了口煙,而后還沒忘了“禮尚往來”,跟著也捧了劉小天一句:
“哎呀,也就還一般;我也是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是個相當厲害的人物,只是沒想到你連唐乘風都能輕而易舉的暴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