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鳳凰女子特戰隊,不一定非要由你來當這個教導員!
譚曉琳心中有太多的委屈,可是卻無處訴說,也沒有人愿意聽她訴說。
何志軍甚至都沒有給她再多說話的機會,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劉小天面無表情的看著譚曉琳,并沒有第一時間伸手接手機,而是再次開口說道:
“如果你還想給其他的什么人打電話的話,盡管打,只是我沒有其他人的號碼了。”
譚曉琳聽了這句話,臉上的表情更加難看,直接將手機塞進劉小天懷里,冷聲說道: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讓何旅長如此信任你,但是我必須提醒你,訓練當中,安全防護措施是非常必要的,你這樣做,是違反規定!”
劉小天淡淡一笑,將手機裝進口袋:
“哦?是嗎?那我問你,如果你在任務中遇到需要攀巖的情況,你跟誰要安全保護裝置?如果你在任務中被追到懸崖邊兒上,你去跟誰要安全保護裝置?”
見譚曉琳答不上來,劉小天繼續說道:
“還有,我有沒有說過要你們現在就開始進行沒有任何安全保護裝置的攀巖訓練?可如果你在訓練之后還是不能擺脫對安全保護裝置的依賴,那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可以回去了。
作為一名特種兵,你首先要知道什么叫做‘特種’,還要知道你以后要面對的是什么樣的任務!
生死一線,將是你們以后要面對的常態,連這點兒勇氣都沒有,你配得上‘火鳳凰’三個字嗎?
當初給你們這支女子特戰隊命名為‘火鳳凰’,就是希望你們能像鳳凰一樣,涅槃重生,由一名連普通士兵都算不上的二流軍人,成為真正意義上的特種兵!”
隨著劉小天這番話說出口,譚曉琳的臉上漸漸現出了慚愧之色。
她知道,劉小天不是在說大道理,而是單純的在陳述事實。
特種兵,要面對的每一次任務,可以說都是在生死邊緣徘徊。
任務成功,那自然就是活著回來,立功受獎;任務失敗,很大程度上也就沒有機會接受處分了,因為那最大的可能,就是把命也留在了那里。
可是,僅僅是因為這樣,在訓練中就有必要承受這么大的風險嗎?
似乎是不忍看著自己的教導員這樣在一名肩膀上還扛著列兵軍銜的教官面前挨訓,而且還是上級對下級那樣的訓斥和質問,何璐向前一步走出隊列,直視著劉小天的眼睛大聲問道:
“報告教官!我有一個問題!”
劉小天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便沉聲說道:
“問!”
“請問教官,您能做到徒手、在沒有任何安全保護措施的情況下完成攀巖并且原路返回嗎?”
不得不說,何璐的思維倒是十分清晰,甚至可以說是一針見血。
如果劉小天說能,那么接下來他就必須要親自示范一下;如果說不能,那他還有什么資格當這個教官?
就算是手里攥著“尚方寶劍”,怕是在以后的訓練當中也不會再有這么足的底氣了吧?
道理很簡單:你自己都做不到的,憑什么要求你訓練的士兵能做到?
可是在劉小天看來,何璐的這句話簡直就是神助攻。
要是他主動提出示范,那在八名女兵看來還有點兒“愛顯擺”的嫌疑,但是現在,他可就是“被逼無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