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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的地方就有爭斗,市容監察處比不上財政、交通等著名肥缺,但也權力不小,共有一正三副四個處長。
高城作為空降下來的副處長,根基半點沒有,人脈也近乎于零,他也只能拉攏幾個不太得志的年輕人,作為展開工作的突破口。
沒想到兒子正好回家,還產生這樣的誤會。
不過這時候不是向兒子解釋誤會的時候。
有了高寒這么一攪合,三人之間氣氛頓時顯得尷尬起來。
“來來,喝茶,喝茶,這孩子自從練武以后脾氣漸長,回頭我去說說他。”高城打破尷尬的沉默,向兩位下屬道歉。
“哪里哪里,令郎武技過人,一定可以成為武士,說不定還有望武道大師。”王河村連忙接過話頭打圓場。
“哪里可能,武道大師實在是太遙遠了,他能獲得武士稱號就很不錯了。”
雖然被高寒一下子弄得有些下不來臺,但是說起兒子的前程,高城依然高興起來。
“趙老弟,回頭我去想想辦法,給你表妹安排個工作。”高城把頭轉過去,安撫那位姓趙的科長,然后話鋒一轉,半真半假的抱怨道:“不過小趙,你可給我出了個好大難題,回頭我這兒子肯定要跟他媽告狀,我這晚上日子,估計不好過嘍!”
高城給了個甜棗,然后再拿出大棒。
高城這是表示你的心意我收到了,雖然表被我兒子捏碎,但是我領了你的情,所以事情我去給你辦;
但是這件事你做的不地道,給我造成了相當的麻煩,所以你要識相,以后要還給我這個情分。
這番話,在屋子里的高寒是聽不懂的,他只覺得老爹說這話完全是照顧對方面子,但是在官場上,這番話已經算得極為直白。
所以趙兵河尷尬的臉色頓時舒緩許多。
作為下屬,不怕欠上級的人情,就怕上級眼里根本沒有你。
高處長肯這樣說話,那就是要把他納入自身陣營范圍。
“高處,這件事是我的不是,以后您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您的家事我幫不上忙,但是工作上的事您瞧好吧,我小趙肯定給您賣力氣。”
“這塊表可比小趙你買的那塊貴多了,我看至少得十幾萬吧?”王河村拿起高寒放在桌子上的表,贊嘆道。
“讓我看看,百麗牌紅水晶系列,至少十二萬以上,高處,你這是妻賢子孝的美滿人生啊。”趙兵河連忙跟上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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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小寒,你哪來的這么多錢?你到底花了多少錢?”拿著手里的紅寶石項鏈,母親何恬面色有些發黑。她拿著手里的項鏈,又指了指桌上的手表,質問高寒。
“兩樣加起來二十七萬三千,這是向真館發給我的津貼,一共三十萬。”高寒理直氣壯,這可是他的合法收入,不怕查。
“騙鬼呢?你在向真館學習、又不是在向真館打工,哪里來的津貼?再說哪有給新人發這么多錢的道理?”
“真的,媽,不信你去向真館問!這兩樣東西,還是向真館郭總教練帶我在云天閣買的,發票還在這里。”高寒有些委屈。
高寒覺得自己為老媽立下大功,擺平了婚姻危機,還花了大錢給老媽買禮物,不該受到如此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