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擂臺殺人有正當防衛理由,其實不一定要禁賽三年。
只是葉楚涵為了讓韓猛藍趕緊離開觀云城,才特意禁止高寒繼續參賽,不然這個小師妹性情暴躁而倔強,未必肯離開。
只是葉楚涵也沒想到,高寒居然是他的師弟。
不過還好的是,他給高寒留了一個口子——這禁賽三年的規定,只限于云州區域,如果高寒想繼續參加比賽積累積分,大可在云州之外繼續參加武道賽,也不耽擱什么。
至于給高寒弄到中級武者積分,更是可以為高寒節省大量時間。
要通過武者認證,最低武道積分為五十分;要達到中級武者,最少需要五百分積分。
就算高寒每戰必勝,最少也要打二十場正規武道賽。
這樣算起來,高寒還算是占了便宜。
“好了,天色已晚,師兄我得走了。”葉楚涵站起身,拱了拱手。
他的拱手姿勢是有講究的,左手在下,右手在上,兩只手的小指和拇指成勾狀伸出,和一般人拱手姿勢不同。
這是向真館特有的拱手姿態,如果在正午的太陽下,這兩只手在地面上投影就是一只猛虎的樣子。
“師兄再見。”韓猛藍和高寒一起站起身,用同樣的手法拱了拱手。
“明天早點出發。”葉楚涵最后叮囑了一句。
“嗯,明早六點我們就離開觀云城,師兄你也要多加小心。”韓猛藍點點頭。
“我有武道協會會長身份,彩云大師不會動我。”葉楚涵擺了擺手,并不在意。
武道大師雖然地位極為特殊,可也不代表可以隨意殺戮,不然這世界早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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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車飛速的行駛在高速公路上,車上多了一位乘客,正是觀云城武道協會副會長方齡。
車上的向真館參賽人員中,除了高寒之外,馬社杰、周時遠等人的臉色都不太好。
這倒不是因為高寒被淘汰禁賽,導致向真館集體出局丟了臉。
實際上,這次觀云杯賽事中高寒大出風頭,甚至以一己之力,把整個觀云杯知名度都提高了一個檔次,連帶著向真館也出了一次風頭。
畢竟不是每一場初級武道賽都有選手能避開子彈,正面擊斃持槍殺手,而且還被全過程錄像——這種勁爆的新聞,可比一場初級武道賽要轟動多了。
他們心情郁悶的緣故,是本來說好可以玩幾天的,結果韓師叔翻了臉,強逼著大家立刻回返海星城。
要知道,像他們這些還沒出師的弟子一向被嚴厲管教,日子比苦行僧也好不到哪里去,好不容易有放風的機會,就這樣沒了。
大家自然都是一臉不爽。
不過很快,一件突發意外打斷了他們的不爽心情。
“吱嘎嘎——嚓——嘎嘎——呯——”
金屬扭曲聲令人牙酸、輪胎摩擦地面、所有的車窗玻璃同時崩碎如粉,宛如飛雪漫天。
大巴車被人暴力阻停,慣性讓大家全都手忙腳亂。
也就是車上眾人都是武者、反應迅速,又坐在座位上,有扶手可以拉住,雖然有些狼狽,卻也沒人被拋飛出去。
“這么急就要走了?萌藍,你就不對我這個師叔解釋一下,水月是怎么死的嗎?還有方齡,你也出來吧。”一個悅耳的女聲,淡淡的從車前傳了進來。
當高寒跟在韓猛藍身后走下車,來到車前,眼角不由得抽了抽。
一位姿容嫻雅的女子,獨自站在大巴車前不遠處。
大巴車車頭上,有一只修長纖細的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