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高寒不是一等包廂的乘客,他連解釋都不會解釋。
被高寒擊斃的三人能在飛艇貴賓區域餐廳公然開槍,自然有他們的身份,他不可能為高寒提供脫罪便利——不過他也不會親自動手。
能做一等包廂的人總有些社會地位,他可不想自找麻煩。
高寒沖夏呈點點頭,老老實實帶著張玉鷗朝后退去。
夏呈帶著人跟在后面,這等危險人物自然要監控起來,飛艇畢竟是飛在天上的東西,沒有郵輪那么結實。
高寒拿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夏呈不以為意。
反正到了這一步,你該找訟師的找訟師、該找后臺找后臺,只要別在飛艇上惹事就行。
“張河師兄嗎?請幫我調查一個叫夏呈的人,他是飛艇安全主管,他現在正阻止我搜集正當防衛的證據,不讓我復制現場監控記錄,并把我軟禁起來,嗯,對,好,讓師父知道也好,大師姐那里我可能幫不上忙了。”
掛掉前面一個電話,高寒又撥出一個電話。
“劉大師,呃,好的,大師姐,我在飛艇上,這里出了點事,有三個槍手——”
高寒把剛才的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又對著劉放晴重復了一遍,最后說道:“我可能要麻煩師姐您幫我在白玉京請個好點的訟師——還有,那名安全主管叫做夏呈。”
夏呈不屑的撇了撇嘴,若是高寒來自白玉京,他倒也顧忌幾分。畢竟白玉京的水太深,不定就有什么人魚龍白服,搞什么微服出行;
若是高寒來自云州城,他也得有些擔心,他所在的騰云航空是云州企業,若是得罪了那家大佬的子弟,自己也得有麻煩。
可手下查來的資料顯示,這位高寒來自南海郡海星城——南海郡他知道,海星城他也聽說過,可海星城具體位置在哪兒,他卻是不知道的。
這種鄉下小地方,能有什么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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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就守在這里,如果高寒先生非得出來,我授權可以開槍。”
眼看包廂房門即將合上,夏呈吩咐手下警衛。
“收到,夏主管!”兩名警衛一左一右,手持槍械大聲回答到。
高寒深深看了他一眼,慢慢把包廂房門合上。
“寒,會有危險嗎?”眼看房門關閉,張玉鷗緊張的問。
又是死人又是槍戰,她能忍到現在才發問已經很不容易。
“不用擔心,有老師和大師姐出手,沒問題的。”高寒肯定的說道。
他其實心里也沒底,從航空公司的反應來看,那三個槍手大有后臺,但應該不是官府人員,不然一個謀殺官吏的帽子已經扣下來了。
現在能做的已經做了,剩下只能看局勢發展。
老師賀忘形與大師姐劉放晴都是武道大師,但是天高皇帝遠,高寒也不知道他們的影響力能不能達到這里。
當然,高寒也不準備坐以待斃,自己還是要多做些準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