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呈彎著腰,倒退走出包廂,輕輕把門拉上,然后才直起身長出一口氣。
他沿著走廊轉過墻角,招了招手。
三名全副武裝、手持自動槍械的手下警衛收起武器,追隨在他身后離開。
“老大,怎么樣?老大,你的頭——”警衛劉偉把手里沖鋒槍的安全鎖扣上,湊過來低聲問道。
“幸好對方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夏呈嘆了口氣,說道。
就算是有地毯鋪在地上,這么用力磕頭也是很疼的。當時夏呈唯恐誠意表達不夠,有多大力氣,磕頭就用了多大力氣,現在放松下來,頓時覺得腦袋疼。
不過他當然不會對三名弟兄說,這是我磕頭太用力,弄傷了自己——他不要面子的嗎?
“老大,你的頭上怎么了?”明明夏呈避而不答,可另一名警衛盧毅還追問了一句。
夏呈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仗義每多屠狗輩,警衛盧毅出身地痞流氓,全靠夏呈帶掣發財,對夏呈最是忠心不過,別說對付一個半大小子,就算面前站著一位武道大師,他也敢扣扳機。
問題是盧毅義氣是義氣了,就是腦子不太好用。
“那老大你家里那邊——?”劉偉把盧毅撥拉到一邊,問道。
“沒事,只要解開死結,我那邊好安排。”夏呈擺了擺手,說道。
“可是老大,李大師那里怎么交代?”劉偉有些擔心。
“呵呵,別說李大師了,就算鄭總那里我也沒法交代,現在就是走一步算一步,大家把命保住再說。”夏呈也不瞞著他們。
這三人和他都是同鄉,是他在騰空航空混出頭之后,拉進來的一起發財的弟兄,在騰云航空中算是一個小團體,他如果被開除,這三人也好過不了。
“向真館也太霸道了。”警衛楚進不滿的說。
“哼哼,向真館霸道的時候,你們還沒見過呢!”
四人一邊說,一邊朝遠處走去。
夏呈又不是第一天出來混社會的毛頭小子,去見高寒這等手辣的人物,怎么會不留后手?
剛才若是高寒怎么都不肯放過他的話,那他說不得就要拼一個魚死網破。
不過還好,那年輕人雖然心狠手辣,殺伐果斷,但畢竟臉嫩、心也不算黑,自己做足了低姿態,對方也就沒有逮著蛤蟆攥出尿的意思。
當然,對方也沒有主動幫自己打電話解除危機的意思。
不過,只要能解除誤會,剩下的事情對他來說就好辦了。
到他這樣的社會地位,認識一些在武道界有名望的大佬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只要說明自己和高寒已經解除了誤會,他不愁找不到中間人。
等夏呈離開以后,張玉鷗才從內間走出來。
父親在和同事處理事務的時候,她也是這樣避到房間里的。
“這個人是怎么回事,前倨后恭的,是因為你剛才打的兩個電話嗎?”
“嗯。”高寒點點頭。
“你都打給誰了?”張玉鷗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