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剛動手我就到了。”一邊說,劉放晴一邊上上下下打量著高寒,讓高寒覺得心里發虛:“我說小師弟,你剛才用的功夫可不像師父那老頑固教出來的。”
“呃,其實——”高寒準備解釋——高寒心里很慌。
“不用現在解釋,跟我回去再說,這里人太多。”劉放晴伸手阻止高寒,然后抬頭招呼道:“白鶴先生,你也跟我回去。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總要跟李天鶴討個公道,不過在這之前,要委屈你跟我回去,在放晴園住上幾天。”
“放晴大師有命,在下怎敢不從。”半空中費里雙手一抖,白袍飄飄,翩然落下。
他先是叫過等在遠處的弟子過來,吩咐了一番,把弟子打發去報信之后,才雙手攏在袖中走了過來,站在劉放晴身邊一言不發。
“走吧,先到我那里安頓下來,晚上給你們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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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飛艇停泊場,一輛加長的高檔房車等在外面。
劉放晴在武道大師中間算是比較窮的,但是就像億萬富翁和千萬富翁的區別一樣,比起一般人,這位武道大師依然稱得上極為富有——至少不缺豪車之類的玩意。
四人上了車,有司機在前面開車,他們坐在后面車廂,與司機之間有一道隔音屏障。
劉放晴從冰箱中取出了一些飲料和酒水,放在車子中間的茶幾上,朝費里說道:“費里老頭你自己隨意,我和師弟聊聊。”
論起在武道界的地位,劉放晴作為武道大師當然遠遠超出,不過論起歲數來說,費里比她還大了有十幾歲。
哪怕以劉放晴的身份,在雙方徹底撕破臉之前,也得對白鶴先生費里保持幾分尊重。
“這次我理虧,隨你處置便是。”
費里咕噥一聲,拿起一瓶酒精含量低于五度的清靈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這次‘邀請’高寒不成,反而被人家‘邀請’去了,也的確夠郁悶的。不過剛才劉放晴沒有現場發作,自己想必沒有性命之憂,至于后續麻煩,自有師父李命一去煩惱,他是管不了。
安排了白鶴費里,劉放晴回頭問道:“小師弟,你這一身功夫是怎么回事?這不像是師父的虎形。”
劉放晴雖然獨創豹形拳自立門戶,已經不能算是向真館一脈,但是她可不僅僅是賀忘形的大弟子,也是賀忘形的兒媳婦,更是賀忘形兩個孫子的媽。
有這層關系,兩人根本不可能徹底翻臉。
所以劉放晴雖然已經靠豹拳成為武道大師,可她平日里還是得管賀忘形叫師父。
高寒欲言又止,看了費里一眼。
費里識相的說:“既然不方便我聽,我不聽就是了,劉大師?”
“你去那邊坐一下。”劉放晴說道。
費里換了一個位置,面朝電視背對這邊,他靠在沙發上,慢慢品起手中那杯清靈酒。
在武道大師氣場籠罩下,可以將聲音約束在特定范圍——這是任何一位武道大師都能輕而易舉做到的事情。
更別說劉放晴身兼月影門之長,修成破腦陰雷,對聲音操作還勝過一般武道大師。
“說吧,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劉放晴問高寒。
對劉放晴來說,如果這位高寒小師弟是別家派來偷師向真館秘技的弟子,說不得劉放晴就要出手為師父清理門戶——雖然她已經自立門戶,卻不代表她能看著自己師父賀忘形臨老之時,還被小人欺瞞。
高寒精神何等敏感,劉放晴剛生疑心,高寒后頸的汗毛已經豎了起來。
高寒沒有開口,而是攤開自己右手——他的右手掌心有一塊赤紅色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