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然知道,以高寒的歲數,距離武道大師境界還不知道有多遠,但是高寒氣血能量特殊且稀薄靈動,若是配合極為特殊法門進行操控,做到這一點倒也不是完全不能想象。
想必這就是劉放晴大師,放他出來挑戰四方的信心所在?
余山同苦澀的笑了笑,示意攝影師停止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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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這錄像怎么處理?”
等到高寒一行人離開武館,有弟子問道。
若是鐵山館的人大展神威,這場錄像自然大有用處,不過現在是放晴館高寒大展神威,這錄像的宣傳價值頓時大跌。
“呼——讓我想想。”余山同坐在辦公桌后面,雙手撐著腦袋,有些頭疼。
他是一個好武者,卻不是一個好的經營者,能想出借助高寒上門挑戰的機會拍攝宣傳片,已經是趕鴨子上架的超水平發揮。
“放啊,干嘛不放?”方如山倒是痛快。
“師叔,您可是輸了,輸給一個年輕人,這傳出去我們也不光彩啊。”一名心腹弟子說道。
“我輸了怎么了?我們只放前面半段。”方如山說道。
“————師弟,你這臉皮質量不錯。”余山同抬頭盯著師弟,過了半晌,才贊嘆道。
“師父傳下的鐵山館都這樣子了,我們還要這臉皮有用嗎?”方如山反問道。
“——也對!”余山同猶豫了一下,狠狠的點了點頭。
“這段錄像也不急著放出去,那高寒要挑戰百家,等他打出名氣,我們再把它放到網上,效果更好——反正不要臉了,熱度當然要蹭在最熱的時候。”方如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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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間,高寒連挑十七家武館,與各流派中級武者交手二十四次,從無敗績、名聲漸起,也引起有些人注意。
不過,沒人認為這是高寒的自發行為,所以,關注此事的人,自然把注意力放到了劉放晴大師身上。
放晴園,會客堂。
“放晴先生,您如此安排有何用意?”一名長發披肩的白衣女子,在棋盤上放下一顆棋子,提掉一片黑子之后,隨口問道。
“不過是出口氣而已。”劉放晴在棋盤另一角放下一顆黑子。
“放晴先生,如今白玉京暗流涌動,依我看來,此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女子勸道。
“什么暗流涌動,不過是些利益之爭,關我什么事?”劉放晴不以為然,繼續放了一顆黑子,說道。
“放晴先生,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世界上,大到舉國之戰、小到武道爭鋒,又有什么事不是因為利益而起呢?”
“呵呵,那你倒是說說,我是為了什么?”